「啟稟指揮使,方才金陵城中放出一朵疑似宋軍信號彈的煙花,有兄弟認出,正是李副使麾下武德司上一指揮常用的聯絡信號彈!」宋軍軍營中,哨兵對指揮使周曉峰迴稟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宋軍負責護衛的禁軍有一千人,由兩個指揮組成,周曉峰所在的指揮是其中之一,另外一個指揮的指揮使黎偉東,此時則在城中驛館護衛使團,二人輪流互換。而李俊文作為這支軍隊的總負責人,此刻也不在軍營,所以整個軍營周曉峰最大,由他負責軍營防務。
「可否確認真的是李副使所發的信號彈?」周曉峰問道。
「這個……倒是無法確定!不過唐軍沒有此種信號彈,肯定是宋軍所放無疑!」哨兵回道。
周曉峰來回踱步,皺眉思索。久在禁軍,他又豈能不知道這種信號彈是大宋禁軍所獨有,非到緊急情況,不得使用。如今城中放出此信號彈,定是在城中的大宋使團遇到了麻煩,向城外的禁軍求援!
周曉峰本來與李俊文互不認識,只是這一次的出使才令二人相識。雖然武德司比禁軍高一級,李俊文的指揮使頭銜也自然比他這禁軍指揮使含金量要高,但是一路上李俊文對待他們這些禁軍和對待自己的部下一樣,都是一視同仁,該有的好處,一樣沒落下。而且李俊文對待他們這些人也是和風細雨,一點都不擺領導架子,令周曉峰等人也是大為感動,不像那個盧多遜,每次都是擺着一副臭臉。
他還聽說,這李副使還是官家面前的紅人,與朝中一些重臣都相交莫逆,連樞密使李崇矩都是因為得罪了他而被降職外調!如此一來,更不能得罪他了。
如今城中發出信號,於公於私,他都應該作出反應,雖然先前與城中的約定並不一樣,貿然出兵救援恐怕不妥。萬一是城中誤發信號,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但是周曉峰還是決定出兵救援!
富貴險中求!即便是城中誤發信號,起碼可以讓李俊文看到他的態度,那就是唯李副使之命是從,以保護李副使的性命為己任。
「傳令下去,全軍迅速集結,全副武裝,一刻鐘後向城內開拔!」周曉峰對身邊的親兵首領命令道。
「得令!」親兵首領和哨兵抱拳離去,周曉峰則在其餘親兵的幫助下,開始穿戴盔甲……
半個時辰之後,周曉峰率領全副武裝的宋軍抵達金陵城北面的玄武門外。城門的吊橋早已收起,隔着護城河,宋軍點着火把,張弓搭箭,而城樓上的唐軍士兵則像見了鬼一樣,同樣手執弓箭,緊張的看着這群宋軍。
他們也不知道,本來在十里外紮營的宋軍,為何會在這個時辰,全副武裝,殺氣騰騰的出現在金陵城外。
唐軍守城校尉也是一頭霧水,難
道是唐宋開戰了?沒聽上頭說起啊……
雖然這不足千人的宋軍肯定是無法攻破金陵城的,但是金陵城承平太久,唐軍守城的這些老爺兵早就沒有了勇武之氣,乍一看到這麼多宋軍,心裏還是虛的很,生怕這只是宋軍的先頭部隊,大隊人馬則在後頭嚴陣以待……
「外面的宋軍弟兄們,這麼晚了,你們不在軍營里休息,卻跑到這兒來,這是要作甚吶?」唐軍校尉擦了把額頭的汗水,緊張的問道。
周曉峰一揮手,一名親兵走上前,大聲朝着城樓上喊道:「吾等收到城中大宋使團放出的求援信號彈,欲前往城中救援,請速開城門!」
唐軍校尉恍然大悟,敢情方才的煙花,是宋軍的信號彈啊!他還以為又是哪家的權貴沒事在家中胡來呢!
「貴軍如何能證明,方才的煙花乃是貴國使團的求援信號?」唐軍校尉反問道。
「此種煙火,乃我宋軍獨有,尋常人偽造不出!爾等諸般阻撓吾等進城救援,若是我大宋使團真的遇難,某立馬稟明我大宋皇帝陛下,到時候我大宋皇帝必遣大軍前來問罪,江南生靈塗炭,這個罪,你一個小小的守城校尉,吃罪得起麼!」周曉峰見唐軍不肯開城門,立馬站出來連番高聲呵斥,一頂頂大帽子便蓋了下來。
唐軍守城的校尉只不過是個小官,見過最大的官,也不過是他們的都指揮使。這一聽周曉峰又是皇帝,又是大軍的,頓時被他這一通關係到兩國如此高層面友誼的大帽子給嚇唬住了。他連忙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