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月聽了個滿耳朵,裝聾都不行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個徐丞謹,是不是魔怔了
她心虛地往垂珠夫人那個方向看了看,離得遠,估計聽不見
正胡思亂想着,就見徐丞謹抬手指了指那五塊麟粉玉石之間的掌印,「六哥,這世上只有你和我,還有十一叔是大黎徐氏的嫡系子孫,十一叔不能親自到場,就你我兄弟二人,誰都可以打開。」
十一叔不能親自到場是什麼意思
宋離月看了看站在遠處的徐光霽,心頭一跳。
她敢打包票徐寧淵肯定早就知道那個徐光霽是假的了。
當初垂珠夫人說要帶她親眼去見證這個秘密的時候,她還激動忐忑得睡不着覺,卻不想這兄弟倆都是一清二楚,這是個什麼秘密,徐家人共同知道的秘密嗎
既然徐寧淵是知曉的,那承州的存在,就是被允許的。
想到這,宋離月心頭忽地一松。
這個承州雖然傷過她,可上次荒山坡上喝過酒之後,她總覺得這個承州對徐丞謹似乎很是不一樣。
或許地獄般的生活,太過黑暗,令人憎惡,突然照進一抹陽光,任是誰都會捨不得放手,萬般珍惜,視若珍寶。
不過
宋離月看着眼前的徐寧淵,先帝那句斷言,還有垂珠夫人那一番話,恐怕並不是那麼貼切。
他或許以前確實是那般,可數年的的帝王生涯,他早就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毫無心機,笑起來眼睛會眯起來的明媚少年了
「這次我是勢在必行,六哥,你要麼殺了我,否則休想阻止我。」徐寧淵那俊美的臉上冰冷一片,「六哥為大黎着想,我是大黎的聖上,難道不是為我大黎着想的嗎」
弒君的罪名誰都擔不起,可說了一籮筐的好話,看樣子還是不行。
可來硬的吧,又怕掌握不好度,打重了,是要抄家滅口
「風昔山里不但有我徐氏的奇珍異寶,還有徐氏禁傳的一些古籍,寧淵,你真要動」
徐丞謹臉色蒼白,握劍的手因為用力,骨節處都泛着白。
徐寧淵很是嚴肅地點頭,「如今之世,要麼吃,要麼被吃。大黎外強中乾,我才智平庸,只能放手一搏,不讓祖宗的基業在我手裏暗淡下去。」
徐丞謹卻是緩緩搖頭,目光冰冷,「你是逞強好勝,何必拿萬千黎民百姓做賭注」
這句話成功地惹惱了徐丞謹,他咬了咬後槽牙,不屑地哼道,「朕會帶領他們掙下不世之功,即便是賭注又如何,朕一定會贏」
這樣的徐丞謹不管是印象中,還是最近所見,他從未這般歇斯底里過。溫文爾雅,優雅的氣度都是刻在他的骨血里。
刻意觀察,宋離月很是眼尖地發現徐寧淵真的似乎很不一樣,一貫漆黑明亮的眼眸深處隱有紅色閃現。
不是熬夜辛苦的紅血絲,而是一種很奇怪的紅色,尤其是在徐丞謹生氣的時候,那抹紅色很是顯眼。
宋離月不確定徐丞謹有沒有注意到,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別說了,你看徐丞謹的」
話未說完,人忽然一輕,就被提溜起來了,隨即脖頸處一緊,宋離月還是第一會被人強行挾持走的,很是陌生的感覺。
左右是徐寧淵,不會怎麼樣她的。
「六哥,你選離月,我放你們浪跡天涯。你選擇阻止,那只有對不住你了。」徐寧淵說着,轉臉看向宋離月,「離月,你把他帶走,以後不要回來了,好不好」
宋離月別着手拍了拍徐丞謹的肩,「別讓他選了,左右他是個死社稷的人,不會選我的。」
正說着話,一支箭矢攜風呼嘯而來。
幾乎是擦着徐寧淵的耳朵飛過去的,直奔徐丞謹的心口而去
知道依着如今徐丞謹的身手,絕不會有半點閃失,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使然,宋離月下意識想去護着他。
看到徐丞謹一個劍花挽起,無比利落地擊飛來勢洶洶的箭矢,她才鬆了一口氣。
這支箭矢很是奇怪,竟帶有響哨。
這邊剛松的那口氣,還沒有喘勻,忽然身側的徐寧淵身形一僵,飛快地出手,一掌擊退徐丞謹之後,立即掠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