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州城外秋陽高照下,幾個官員們擦了擦頭上的細汗,看着疾馳來匯報的信兵,神情惱怒。筆神閣 bishenge.com
「又停下休息了」
「那這麼說明天後天也到不了」
信兵道「楚國夫人心思難定,說是休息一日,但也可能兩日所以待啟程才能知道幾天後到。」
脾氣不好的官員們立刻憤怒的甩袖「不等了」「她想什麼時候到就什麼時候到」「不接了」
發脾氣也只是發脾氣,另有脾氣好的官員們相勸「來還是要來」「我們這不是給她面子,這是為了陛下」
皇帝自從得知楚國夫人要來,再三關切,還要親自迎接楚國夫人「楚國夫人收復京城,斬殺安康山,是大夏第一大功臣」。
他們當臣子的當然要為陛下解憂,替陛下造勢。
「罷了,再來等吧。」
諸官又能如何,誰讓楚國夫人氣勢正盛
「原來不肯離開京城,是怕削弱權勢,現在斬殺安康山的功勞一出,無人能比了。」
「你聽聽她出行的陣仗十日一換新馬車,執旗的一千人,前有數千兵馬清路,後有數千兵馬圍護,還有一百文吏隨行」
「兵馬護衛也就算了,帶着文吏做什麼」
「說是處理衛道事務。」
「看把她忙的,陛下出行也沒她這樣」
雖然楚國夫人遲遲不來,但隨着信兵奔走頻繁,楚國夫人的出行動向恍若在眼前。
她路途奢華,攜帶兵馬不風餐不露宿,日要歇息,見到城池必入
「城池官府恭敬,這麼多人馬吃喝不算,還索要禮物。」
「所以有人傳說她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大家一邊議論一邊憤憤,坐在搭建的棚內歇息回去也無事可做,在這裏可以消磨。
正說笑着,見一隊兵馬疾馳,風塵僕僕神情凝重,有官員認出為首的是張安,忙抬手喚住。
「張都督」
「怎麼樣真是叛軍嗎」
幾天前河南道界附近出現叛軍,幾個村鎮被襲擊,死傷慘重。
張安勒馬道「倖存者也描述說北地口音」
「肯定是河東道流竄來的」官員們異口同聲斷定。
安康山被殺,叛軍四分五裂到處逃竄,跑到他們這裏也不奇怪
「人數不多吧」
「抓住了嗎」
他們緊張詢問。
張安道「人數多少尚且不知這些人跑的很快,竟然查不到蹤跡。」
那就是沒抓住唄,諸人心知肚明,這個張安是不指望
「李都督親自去追查了。」張安自己也不指望自己,對諸人拱手,「我這就去跟陛下匯報,商議怎麼安置死難民眾。」
諸官抬手道請速去,看着張安帶着兵馬疾馳而去
「叛軍怎麼到咱們這裏了」
「是因為知道陛下在這裏吧」
「我看是因為楚國夫人」
聽到這句話大家都看此人。
「我說的不對嗎」此人肅穆道,「河東道正當追擊叛軍的時候,楚國夫人帶那麼多兵馬出行,又聲勢浩蕩,我看那些叛軍都是被楚國夫人引來的」
夜色籠罩的荒野里兵馬駐營,從遙遠的山坡上看像散落點點星火。
「大人,」暗夜裏一雙眼閃着光看着那片遙遠的星河,握着一把弓弩,「給他們放把火嚇嚇他們」
旁邊的大人沖他呸了聲「你是瘋了還是傻了燒殺幾個城鎮把你燒糊塗了吧」
他抓着這人的頭往前晃。
「你看清楚那是楚國夫人的兵馬是楚國夫人楚國夫人」
這人被揪的頭皮快要掉了忙低聲求饒。
「我知道楚國夫人厲害我沒想去打她,就是遠遠的射火箭嚇她一把就走」他解釋道。
大人再次呸他一臉「就放個火箭你信不信人家能把我們都燒死」
此人不敢說話了。
「別忘了我們的目的」這大人放開他,低聲告誡,看着四周,四周夜色浮動藏着人影,「要是撞到楚國夫人手裏,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說罷側耳聽夜色里有幾聲怪鳥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