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悠嫻卻不知道,以為真的要被抓去坐牢了,忍不住退後兩步臉色蒼白地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完了,完了,我要去坐牢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光白哥哥……光白哥哥一定……一定……」
「悠嫻?」顧光白沒有聽清她說了什麼,只是發現凌悠嫻情緒真的不對,疑惑地俯下身去看她。
凌悠嫻臉色煞白地抬起頭,空茫渙散的眼睛看見他,像是看見救命的稻草,一下撲進他懷裏,大聲哭道:「光白哥哥,你別走!別扔下我不管!」
顧光白不防,險些被她這一下撲倒,雖然心裏還有很多話想和凌悠然說,也對凌悠嫻之前的事情很介懷,但現在被她這突然失控崩潰的樣子嚇了一跳,當然不能扔下不管,只能耐心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好了好了,別哭,我在這兒。」
凌悠然慢慢垂下眼帘,轉身對歐向寧道:「歐總,我們走吧。」
她本來也只是想對顧光白說謝謝和再見,眼前的情形很顯然不需要了,以後他們最好也不再見面。
「好。」歐向寧聽出她語氣里的堅決,沒有在意剛才的插曲,偕着她走出了警署,送她上車。
車子駛離警署很遠,凌悠然問:「悠嫻……真的要坐牢嗎?」
「怎麼,你心軟了?」歐向寧微微打了一下方向盤,超過了前面行停不定的計程車。
凌悠然搖了搖頭,她形容不出心裏的感覺的。凌悠嫻害人不成自食惡果,她當然不會同情她,可一想到那個和她一起長大的小女孩要坐牢,當然也開心不起來,像是有塊石頭壓在胸口,沉甸甸的。
「凌悠嫻不會坐牢。」歐向寧說,「那個酒盞是贗品。」
凌悠然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麼:「酒盞是贗品?」
「對,是贗品。」歐向寧從後視鏡里看她一眼,果然看到了他預料中的表情。
凌悠然驚詫莫名地看着他:「你剛才是騙悠嫻的?」
「對,是騙她的。」歐向寧點了點頭,說,「不過,不知道內情,沒有人會先去質疑展品是贗品,所以,還她還是會吃點苦頭。」
「你一早就知道那是贗品?」凌悠然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他沒有否認,只是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問:「生氣了?」
凌悠然望着他的側臉,神色複雜的咬住了嘴唇。她失憶之後是變得隱忍溫吞,卻不是傻。如果歐向寧一早知道酒盞是贗品,在博物館的時候告訴王督察,直接找一個專家過來鑑定的話,他們不需要到警署走這一趟。
可現在,只要王督察按着歐向寧的思路去調查,她的嫌疑洗清是很快的事情,而凌悠嫻,沒有人想到證明酒盞是贗品,她就要繼續接受調查,接受訊問,甚至可能還會被送上法庭也不一定。
歐向寧聽不到她的回答,回過頭來看她,見她臉上神色變幻不定,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安撫她。
他的手心很溫暖,凌悠然忽的眼底一熱,偏過了頭。
「還是這麼愛哭。」這一聲輕嘆卻止住了凌悠然眼中將墜未墜的眼淚。為什麼他要用還是這樣的字眼?之前在博物館的辦公室里也是,他說的是她又被帶走,還有她父母遺物的事情,她明明在相親時才第一次見他。
凌悠然心中滿是疑惑,但歐向寧已然轉換了話題:「這學期你的課程安排到什麼時候?」
「這學期的專業課大概到十二月末就基本結束了,不過有些公共課考試還要等到期末。」凌悠然想了一下說,「有事嗎?」
「也許。」
也許?凌悠然狐疑地望着他專注在前面路況上的側臉,然而歐向寧沒有再說話。
兩人很快到家,傅越準備好了晚飯在等着,結果聽到凌悠然轉述事情經過時,問了王督察名字後,傅越臉上嫌棄的神色顯而易見,憋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那個王八蛋應該好好回爐重造一次。」
歐向寧一個眼風飛過,傅越乖乖閉嘴。
「你也認識他?」凌悠然看着傅越奇道。她在博物館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出來王督察和歐向寧早就認識,沒想到傅越也認識,聽這說話口氣還應該不是簡單的點頭之交。
傅越沒有說話,歐向寧看了看表說:「時間不
第30章帶衣服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