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春意已深,但是在宵里山內卻完全感覺不到這點,崎嶇的山路被積雪完全覆蓋住了,偶有枯枝敗草從潔白的雪面上露出頭,光禿禿的枝頭上也壓着厚重的白雪,仿佛一下子從春日回到了冷冬。
「嘎吱……嘎吱……」
余洛和坂本龍馬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里行走着,在平整的雪面上留下了一串腳印。
由於雪面將山道給徹底覆蓋了,根本不知道腳下會不會有個深坑在等着自己,所以兩人的前進速度很慢,極為謹慎。
「呼……呼……」
坂本龍馬大口大口喘着白氣,或許是積雪的緣故,山裏的溫度也極低,與外界仿佛處於兩個世界,幾隻漆黑的老鴉從光禿禿的枝頭上撲稜稜飛起,晃掉了一大坨的積雪。
「銀時桑,這個地方……」坂本龍馬緊緊的裹着身上單薄的衣服,在冷風中瑟瑟發抖:「我們要不回去吧,我感覺這裏很不好。」
「都已經來到這裏了,我可沒打算空手回去。」余洛右手一直壓在仿·黑淵的劍柄上,警惕的搜尋着周圍,就像是一名在雪原中搜尋獵物的獵人。
宵里山的海拔並不高,只是一座小山而已,兩人沒走多久就走到了宵里山的深處,這裏氣溫比起山腳更加的低,而且來到這裏,余洛的第一反應就是死寂。
沒錯,一來到宵里山的深處,別說寒鴉,甚至連蟲鳴都消失不見了,仿佛這裏棲息着絕世猛獸,這些生物都不敢靠近這邊,只有枯葉伴隨着北風打着旋兒從枝頭上飄落。
「我們分頭搜尋,有事就大聲聯繫。」
雖然宵里山並不大,但是因為積雪覆蓋了地面的原因,兩人的前進速度很慢,眼見着天色開始暗了下來,血紅的夕陽已經沉沒了一半,余洛提出了分頭行動的建議。
「好!」
坂本龍馬點了點頭,緊了緊身上單薄的衣服,同餘洛分開,獨自朝山林的另外一頭去了。
日頭漸漸西沉,終於沉到的山的另外一邊,天地之間一片昏暗,幾點繁星出現在天穹之上,整個宵里山內死寂一片,只是這片死寂很快就被坂本龍馬的叫喊打破了。
「銀時桑!這裏有人!」
余洛精神一振,找了一天的時間,終於找到線索了,當下抬起頭,分辨了一下坂本龍馬聲音傳來的方向,連忙朝着那邊跑去。
跑了沒多久,雖然天色已黑,但是余洛還是看見了坂本龍馬蹲在一棵枯樹下面的身影,連忙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詢問道:
「人呢,在哪?」
「誰?!」坂本龍馬被余洛突然的動作下了一大跳,差點就拔出了腰間的陸奧守吉行砍了過來,當看清楚是余洛的時候,這才深深的出了一口氣:
「真是的,銀時桑不要嚇我啊!」
「你好歹也是北辰一刀流免許皆傳,怎麼這麼膽小?」事情有了進展,余洛心情放鬆了少許,開着坂本龍馬的玩笑:「該不會你是害怕妖怪這種東西吧。」
「我只是擔心有人偷襲而已!」坂本龍馬替自己強行辯解了一句,隨後往旁邊挪了挪,讓余洛能夠看見他身後的景象,說起了正事:
「銀時桑你看。」
余洛順着坂本龍馬指着的地方看去,只見在坂本龍馬蹲着的枯樹下面,佇立着一座孤零零的墳塋,非常的簡陋,只有一塊草草製作的木頭墓碑,上面空無一字,甚至連毛刺都沒有除去,一看就是新立的。
而在孤墳的前面,一名鬚髮皆白的老人靜靜的躺在那裏,半個身子都掩埋在風雪之中,臉色鐵青,余洛走上前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發現他已然斷了氣。
「我發現他的時候,他才斷氣不久,根據他留下來的腳印被風雪掩埋的程度來看,應該是在我們前一天進山的。」
「難道他就是總司所說的那個老人?」
坂本龍馬跟余洛說着自己的發現,余洛一邊聽着,心頭泛起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