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主任看到印安東確實有點醉酒,這種狀態不正是醉酒人的狀態嗎?
胡主任,你看我這酒量怎麼樣?印安東笑嘻嘻地說。
沒想到印安東這麼一說,胡主任一愣,他不知道印安東說這話什麼意思,便笑着說,印工,我聽他們說你酒量大。
他們,他們是誰?冉小鵬?柴登科?印安東還是毫不客氣地說。
胡主任臉色突變,說,印工,你這什麼意思?這酒喝不了嗎?
印安東卻嘿嘿一笑,說,胡主任,你,你說,說,笑了,這點酒還喝不了?
印安東一說完,便將酒一飲而盡。
印安東把杯子口朝向胡主任,胡主任有點懵,他看着印安東,也不好意思,對着酒杯一飲而盡。
可能喝的比較急,胡主任被嗆了一下,開始咳嗽起來。
印安東歪歪拉拉回到自己座位上,李小梅看到印安東這樣,禁不住有點擔心,印安東怎麼會醉成這個樣子呢?
咳嗽完之後的胡主任顯得有點狼狽,好在大家都裝作看不見。
胡主任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看來是想用這口水把自己的咳嗽壓下去,更像是用這口水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酒來了」,門口傳來一個店小二的聲音,不過這聲音有點熟。
大家側身一看,正是柴登科。
柴登科兩手都提溜着一個袋子,不過一直手上是白酒,一隻手上是一個膠袋子,看上去是幾個塑料瓶。
柴登科一邊放下酒,一邊笑着對大家說,白酒又來了,大家敞開喝。
柴登科的聲音里充滿了店小二的聲音,你站在旁邊的服務員都忍不住抿着嘴笑。
大家聽到柴登科好玩兒的聲音,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甜看柴登科把酒放下,用手捶了一下柴登科。
笑歸笑,冉小鵬沒有想到柴登科又拿過酒來,他知道,這很可能是印安東直接安排的,其實喝到這個程度已經差不多了,胡主任的臉色明顯的有點發黃,甚至是有點兒發白。
剛才印安東說的話有點陰陽怪氣,胡主任聽着就不那麼舒服,這酒喝進去自然沒那麼舒爽。
印安東笑呵呵的,雖然說話沒那麼利索,但還是說,胡,胡主任,咱倆再喝一個,登科,來,來,給領導倒上酒。
胡主任聽到印安東這麼說,心裏咯噔一下,難道這個印工還想跟自己喝酒,他喝的比自己還要多,現在竟然還要跟自己喝,合着這酒就他兩人喝了,這個印安東還能喝嗎?
胡主任心裏想,他剛才的這一口酒的衝勁兒還沒有完全下去,這個印工難道瘋了嗎?看到這一杯酒喝下去,他就沒點兒反應?
胡主任看到柴登科先把自己的酒倒滿,然後又把印安東的酒倒滿。印安東端着酒杯,來到胡主任跟前,他笑着跟胡主任說,胡,胡主任,你是大哥,小弟我敬你酒。
胡主任也端起酒杯來,印安東都這麼說了,他有點猶豫地說,印工,這酒你說怎么喝就怎么喝。
印安東還是笑着說,胡主任,你看這酒還是按剛才的規矩,咱倆加深感情,一,一,一口悶。
一口悶?旁邊的冉小鵬聽着覺得有點不大對,這個印安東竟然槓上了胡主任。
冉小鵬站起來,對着印安東說,安東,來,咱倆加深一個?
印安東看着胡主任,笑嘻嘻地說,胡主任,你看我們的冉,冉,冉書記過來搶你酒了。
印安東一說完便一口把酒杯中的酒喝掉。
胡主任看了一眼冉小鵬,然後目光轉至印安東,他端着酒杯,內心十分猶豫,實事求是的說,他已經喝的超量了,面對着眼前這杯酒,他實在是有點兒有心無力。
印安東雖然有點說話不利索,但目光依然炯炯有神,他的眼睛盯着胡主任,胡主任的手牢牢夾加着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