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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雪讓王一洲的庭院裏那些盛開的富貴菊，一夜之間全都凋零，各種顏色的花瓣吹得滿地都是。
"大半年的心血，就這樣玩完了。"王一洲嘆了口氣，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撿起一朵還算完整的菊花。
正當這時。一個穿着毛呢大衣的年輕女人急沖沖地走了進來，正是李清雯。因為走得急，呼吸有點急促，忽然想到王一洲經常說的一句話，天塌不下來，李清雯才調整呼吸，看了看地上密密麻麻的花瓣，說道："爺爺，您喜歡富貴菊。明年我給您弄點更好更耐寒的品種。"
王一洲擺了擺手，頭也沒回地說："算了，不種了，省得操心。清雯，你不是陪明月出去了嗎，明月呢。不會這麼快就回江南了吧？"
"爺爺，剛才我和明月遇到江紅雪和周少天了。"
王一洲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接着又是一笑："後來呢？"
李清雯把咖啡店裏聽到的話簡單地複述了一遍，王一洲面色不改，隨即走進房間裏，將手裏那朵菊花放在桌子上，坐下來說道："這是好事啊。"
李清雯沒想到王一洲會這樣說，忍不住問："爺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王一洲壓了壓手，示意李清雯先坐下來，末了才說："聽說江紅雪現在頗受家族的重視，所以江紅雪說的話。應該能代表江尚的意思。江家拉攏周家，這說明了什麼？"
李清雯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王一洲笑道："我和江尚打小就認識，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裏很清楚，如果我們的動作沒讓江尚感到危機的話，他又怎麼可能主動聯絡周家？更何況當年我們王家有恩於周家，周長春能不記這份恩情？"
"可江紅雪說，江炎已經掌控了武林，這些年武林和我們家族之間關係微妙，如今江炎又控制了武林，就怕江家會利用江炎這把利劍對付我們。"李清雯說。
王一洲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是再一次皺起眉頭，右手食指不停地敲着座椅扶手，可見王一洲心裏還是有一些擔憂的。
沉思許久之後。王一洲忽然問道："明月是怎麼說的？"
"她說我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因為江紅雪的一面之詞影響到我們的計劃。可我總覺得，江炎是不能忽視的因素。畢竟武林中人很少將法律放在眼裏。"
王一洲似乎覺得李清雯說的有點道理，點了點頭，沉吟片刻才說："江炎的確是不能被忽略的。前年那件事歷歷在目啊。對了，這段時間明月有陳青的消息嗎？"
李清雯搖了搖頭："她說上次見陳青，也是幾個月之前了。期間她去過陳青家裏，見到了陳青的夫人夏雪，聽夏雪說陳青在武神院閉關修煉，但誰也不清楚具體情況。"
李清雯看了王一洲一眼，似乎還有話想說，只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李清雯這個反應，自然沒逃過王一洲的眼睛。"想說什麼就說吧，不要有顧慮。"
"爺爺，我只是覺得我們不該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陳青身上。萬一最後陳青失敗了，那我們可就無路可走了。"
王一洲沒有立即說話，而是起身去倒了兩杯茶，遞給李清雯一杯，坐下來才說："我們在武林中的人脈比不上江家，唯一能靠得住的人就是陳青。現在不指望他還能指望誰？我覺得明月說的也有道理，王家和江家的關係展到這種地步，幾乎已經沒有緩和的可能。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畏畏縮縮呢？"
李清雯紅唇微啟，話到嘴邊，卻欲言又止。
王一洲看了李清雯一眼繼續說："其實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賭博，風險和收穫是成正比的，既然已經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