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必須停船配合,這是非常嚴重的衝突,我們法國有義務調查清楚……」
「停船?你在做夢嗎?既然你已經說了這裏非常危險,為什麼我們還要停留?難道你要扣下我們不成?」
「上帝啊!難道歐洲對您的所有報道都是假的嗎?他們說您非常精通國際法,對於外交事務也很擅長,怎麼今天居然如此低水準?按照法國和埃及總督之間簽署的協議,我們法國有全權負責蘇伊士運河的安保……」
「少跟我說這個,既然你們法國全權負責了安保問題,那麼為什麼還會有人開炮襲擊我們?那是大炮,不是鳥槍,你們難道就一點都不知情嗎?」
運河河道西岸,乾燥的沙土地上,肖樂天帶着手下已經和費迪南子爵頂起來了,雙方針尖對麥芒絲毫不讓步。一筆閣 www.yibige.com
傑森少將趕緊快步走過去「尊敬的先生們,請平心靜氣,您們都是真正的紳士,這樣爭吵實在是不太體面了!」
「體面?」肖樂天今天一點好臉色都沒有,怒目而視的低吼道「是我遭到了襲擊,我是苦主,結果這位外交家居然要求我停船配合調查,真是豈有此理!」
從星加坡成立聯合艦隊到現在,傑森還是第一次看見肖樂天發脾氣,之前雙方相處的都非常友好,光是在致遠號上的宴會傑森就吃了無數次,紀念的禮品也拿了不少。
恍惚間,傑森把肖樂天當成了一位溫文爾雅的君主,一位初次相熟但好像已經認識了很久的朋友。可是今天,他立刻清醒了,肖樂天再和藹也是華族的元首,一名白手起家從東亞生生開創出一個全新勢力的奠基者。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好相處,一旦憤怒這氣場真的夠恐怖。
費迪南感受到了空前的壓力,除了和歐洲那些強勢的政治家談判的時候,他曾經感受過這種壓力之外,在歐洲以外他還真沒遇到過對手。
一股莫名的恥辱感又一次燒紅了他的臉「尊敬的元首……」費迪南一字一句的說道「請您不要胡攪蠻纏好不好?發生如此大的襲擊時間,難道您就不應該配合一下調查嗎?」
「就算是生活中的司法案件,作為苦主受害者也是有義務配合警方調查的!這不是很簡單的常識嗎?我請您停船接受調查又有什麼錯?」
「不僅如此,我們還會調集運河周圍的駐軍,然後保護您進入地中海……您也很清楚,自己和沙俄方面的關係,這次襲擊您難道就沒有一絲的懷疑嗎?我們為您提供保護,這又有什麼錯?」
傑森少將畢竟不是外交官,他覺得費迪南說的還挺有道理的,法國要求受害者配合調查一下這要求也很合理,再加上還要提供保護,這難道不是法國方面的善意嗎?
「嗯……尊敬的元首閣下,領事大人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您是不是考慮一下……」
「考慮?」肖樂天眼睛都立起來了「沒有什麼可考慮的!領事先生你所說的一切在我面前都站不住腳!」
「您說,警方有權力要求受害者接受調查?那是一個國家內的道理,當受害者和警方處於一個國家,一個體系之內,雙方已經建立了信任,這才有配合調查的義務呢!」
「請問您一句,我們是一個國家嗎?我作為苦主和貴方是否有信任!話說的再明白一點吧,我並不相信你們,那就沒有什麼配合調查的義務!」
「至於說什麼派兵保護?哈哈哈……真是可笑,你們洗刷清楚自己的嫌疑了嗎?」
費迪南當時就憤怒了,外交場合上雙方講究不撕破臉面,雖然伏擊這件事是法國乾的,但是我如果不承認,你就不能拿懷疑來說事兒。
「尊敬的……元首!請您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您所說的一切都是要負責任的……我可以認為你這是憑空誣陷嗎?」
肖樂天翹起了左邊的嘴角很輕蔑的冷笑道「責任?這好像應該是我來問你們吧!來人……向尊敬的領事大人通報一下我們的收穫!」
「是……」肖樂天身後走出了一個美麗的女子,正是致遠號上的通訊長蔡璧暇。
她的手上捏着幾張薄薄的紙輕聲念到「經突擊隊慶典,在伏擊現場發現已經拆卸的火炮四門,未拆卸的十八門,上面都有奧地利兵工廠的銘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