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氛圍輕鬆,或許是出於對馬虛海的信任,又或許是周記者非常善於聊天,總之,張文凱說了很多事情。
張文凱講述了自己為什麼喜歡煉器。
說起來,張文凱還是有家學的。
當然了,家學煉器是不可能,他的家學就是機械。
張家往上數代,都是知識分子。
他的祖父,曾經參與了華夏第一輛汽車的製造,是非常有名的工程師。
他的爺爺,也是機械工程師,主攻航天發動機。
他的父親,同樣是機械工程師,主攻是自動化生產的機械臂。
因為家學的關係,張文凱從小就接觸這些,他喜歡機械、電路等等,受到家庭氛圍的影響,他小時候的理想就是成為工程師。
不過,張文凱沒有成為工程師,而是成了修行者。
因為他的修行天賦很突出。
在張文凱成長的年代,地球還面臨着三大域的威脅,有修行天賦的人就儘量修行,為人類而戰。
在這種氛圍下,張文凱必須利用自己的天賦,成為對地球社會有用的人。
他必須要成為戰士,即便這不是他的理想。
這是那個時代的特點。
所有人都必須去努力,為地球人類尋找生存的空間。
越是天資突出的人,越是不能逃避,因為它是責任,也是義務。
就這樣,張文凱成了修行者,開始一步步的修行,一場場的參加戰鬥。
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天驕湧現,張文凱也慢慢的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地球社會不可或缺的天才,總有人比他強,總有人比他出色,而他在修行這方面做得不是很好,在戰鬥方面做得更是極差。
他沒有戰鬥天賦。
雖然張文凱很努力,但他真的沒有戰鬥天賦。
他也很想戰鬥,為地球社會而奮戰,但他真的不行。到了戰場,他的十成本事,發揮不出三成。
在一場又一場的戰鬥中,他目睹了戰友的隕落,目睹了戰友的犧牲。
他很想出力,但他卻做不了什麼。
直到又一次,在一場大會戰以後,戰友的武器損壞,而他利用小時候學到的知識,幫戰友解決了問題。
那一次,張文凱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價值。
他終於不再是「廢物」,他不想當「廢物」。
既然不擅長戰鬥,那就做些擅長的事情吧。
於是,張文凱就開始琢磨鍊器。
他什麼都不懂,但沒關係,戰場上有大量損壞的武器,他嘗試着修復;除此以外,他還學到了很多老兵的經驗,然後,他還跟隨軍的煉器師交流,他甚至還跟敵人交流。
家族的影響,讓他對機械、對圖形、對材料、對力學等等擁有極高的天賦。
這個天賦真的比修行天賦要出色得多。
每當他學習煉器的時候,他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整個人都覺得快樂。
他已經沒機會去做機械工程師,沒機會去做自動化工程師,也沒機會去研究汽車、飛機等等,但他還有機會去做煉器工程師。
沒錯,煉器工程師。
在張文凱的眼裏,煉器不僅僅是「鐵匠」,不僅僅是技藝,他還蘊藏着工程師的哲學和道理。
自然世界是相通的。
自然世界的道理也有相通之處。
機械、自動化等等傳統的科學技術中的道理,放在煉器方面也有用。
秉承着這樣的理念,張文凱兼收並蓄。
這樣的經歷,讓他快樂得像是個孩子,不僅如此,他還可以幫助到戰友,幫助到地球社會。
他從中感受到了快樂,更感受到了價值。
不過,當張文凱學到不錯的程度時,戰爭已經結束了,需要用到他的地方很少。但另一方面,伴隨着戰爭的結束,他有越來越多的機會去學習煉器。
他像是海綿一樣,瘋狂的吸收着任何他覺得有用的知識。
他飛快的進步着。
然而,地球社會的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