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一郎是坂本吉太郎親派的「介錯人」,是來監刑的,而六車拓也只不過是個陪襯而已。筆神閣 bishenge.com
小澤一郎對着鶴野太貴重重頓首,假惺惺地道:「今天由本人任介錯之責,請放心。」
鶴野太貴冷冷地看了一眼小澤一郎,這個傢伙原本想和自己競爭中隊長的職務,現在來監視自己剖腹絕對是公報私仇、落井下石。不過,這個時候,他也無暇再去計較這些了,他心裏雖然恨極了小澤一郎,但是還是跪着頓首道:「有勞尊駕,一切拜託。」
接着,鶴野太貴將軍刀擱在地板上,拿起放在淺碟里的三塊蘿蔔,放進嘴裏大嚼一番,又伸手陸續端起一杯咸豆漿和兩杯米酒一飲而盡。
六車拓也眼中露出一抹淒涼之色。
這時,之前急不可耐的小澤一郎也不再催促,因為這是受刑前剖腹人應吃「斷頭宴」。
左手逐個解開了白襯衣的紐扣,然後單手拿起擱在一旁的短刀,改由雙手持握。看到鶴野太貴按部就班地進入了程序,小澤一郎伸手將自己的軍刀抽了出來,站在了鶴野太貴左前側。
鶴野太貴手持短刀,將刀尖對準了自己的小腹左側,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下情緒,隨即大喝一聲,猛然將雙臂一收,鋒利的刀尖便噗的刺入了自己的小腹。
鶴野太貴的臉上便立刻流露出痛苦之色。不過這小鬼子也是個狠角色,他咬緊牙關,雙臂猛地向右一帶,在腹部從左至右切一刀,而後,拔出刀來,再由上至下切下去。
切腹中比較正宗的切法是從喉嚨開始刺進去然後用力向下一壓,切成十字形,這是最高級的切法叫十字花肞法,也有的只在腹部由左至右切一刀,成一字形。不過一字的不容死還要後面的補上一刀總之切完之後放下刀,不能呻吟,不能喊叫,要立即向前伏倒。
鶴野太貴的剖腹手法算是介於高低之間,縱然是這樣,小澤一郎和六車拓也眼中儘是凜然。
此時,鶴野太貴的面目五官因為極度痛苦而緊緊地扭曲在一起,表情猙獰而恐怖,他口吐血沫,用盡最後的一絲氣力儘量使自己的身體向前傾倒。這也是武士剖腹的應有之義,剖腹之後一定要向前倒,向後倒不爺們兒!此時,作為介錯人的小澤一郎眼中寒光一閃,隨即舉起手中軍刀一揮,斬下了鶴野太貴首級。
也有比較牛嗶的剖者不要介錯人馬上斬首,而在腹剖切完十字後,再用刀刺自己的心臟或用刀切斷喉管,待其死後,再由介錯人斬首,鶴野太貴顯然還沒有達到這種變態的程度。
鬼子士兵將鶴野太貴的屍體放平,又從五步之外的地板上捧回了鶴野太貴的首級,將其放在屍體左肩旁,以棉被掩蓋,被上撒上摻鹽的泥土。
「大隊長閣下,我們走吧!」小澤一郎已經將軍刀擦拭乾淨,重新插回了刀鞘之中。
「哦!」六車拓也這時才如夢方醒,他怔怔地答道。
……
鈴木杏子接到毛笠英壽的命令之後,帶着四個手下直奔大島洋右的小院而去。不過,讓她失望的是,翻遍了整個院子也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鈴木杏子有心想審問一下大島夫婦,但是礙於兩個人的身份,再者毛笠英壽並沒有對自己授權,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
無奈之下,鈴木杏子只好將幾個院子警衛集合到一起,詳細詢問了昨晚的情況,事實很清楚,那司機根本就是蠻橫無理、沒事找事,被他打傷的年輕警衛現在還在床上躺着呢。
連鈴木杏子都沒有辦法,石本寅三派去的那些士兵就更別提了,很快他們就被大島洋右轟了出來,理由是打擾了他夫人的休息。於是,鈴木杏子和帶隊的軍官一商量,以大島夫婦住的院子為中心,擴大搜索半徑。
直到天都黑了,依然沒有動靜。
就在鈴木杏子一籌莫展的時候,她的一個手下過來報告說在不遠的一個廢棄的院落一口枯井中發現了一具無名的屍體,通過辨認和比對,很可能就是失蹤的司機。
鈴木杏子立即帶人趕了過去,為了確認屍源,還特意請大島洋右一起去辨認。那座廢棄的院落距離大島洋右的小院只有不到一里地的距離,院牆坍塌,屋頂上都長出了茅草,看着十分的破敗,顯然是已經很久沒有住人了。枯井位於院子的西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