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危險!」蘇喬眼睜睜看着劍刺向蕭逸寒,急的尖聲大叫,下意識的鬆開黎淨撲了過去。一窩蟻 m.yiwoyi.com
可他們離的太遠了。
蘇喬除了瘋了一樣跑過去,什麼也做不了。
不過,倒下去的卻不是蕭逸寒,而是刺客。
蕭逸寒抽回自己的劍,眯了眸子,面色沉了一下。
抬眸看到跑過來的蘇喬時,嘴角還是帶了一抹笑意。
順手扶了她:「放心,不會有事的。」
蘇喬瞪了他一眼:「皇叔,你是不是瘋了,剛剛多危險啊。」
她都急壞了。
心都痛了。
「喬喬,相信皇叔的能力。」蕭逸寒看着她一臉擔心自己的樣子,心情一下子又好了。
說不上的好。
一邊扶了她:「我們走吧。」
一個活口都沒留。
「喬喬,駙馬暈過去了。」這時蕭景淵大喊了一聲,他也傷的很重,此時有些吃力的扶着黎淨。
黎淨手裏的黑玉簫已經掉落,整個人都倚在蕭景淵的身上。
的確人事不省了。
蘇喬還扶着蕭逸寒,有些猶豫。
「去看看吧。」蕭逸寒的眸色沉了幾分,深深看了一眼黎淨。
「皇叔你怎麼樣?」蘇喬還是多問了蕭逸寒一句。
她更擔心蕭逸寒。
「這一次,如果沒有黎淨,我們必死無疑了。」蕭逸寒推了蘇喬一下:「快去吧。」
雖然他也覺得黎淨太過狠辣,可事實上,黎淨不狠,死的就是他們三個人了。
這些人,明顯對黎淨手下留情的。
畢竟是花折的親生兒子。
雖然沒有公開過這層關係,花折的手下也一定是知道了。
蘇喬點了點頭,臉色不怎麼好看,還是抬步向黎淨走去。
蘇喬扶了黎淨,蕭景淵才吁出一口氣來。
卻狠狠的咳了起來。
此時只有蘇喬沒有受傷,完好無損。
馬車裏,蘇喬看着三個人病號,無力的嘆息了一聲。
這一路上還真是驚險不斷。
一出了耀月邊境,進到大秦,一路上都是順風順水。
「我們不要着急趕路,還可以養傷。」幾個人在一處客棧休息,蘇喬給三個人分別換了藥,提議道。
「好。」黎淨完全沒有異議。
他這一次可是用命救了蘇喬。
不過他一個字也沒提。
只要做就夠了。
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蘇喬對自己的態度在一點點轉變。
蕭逸寒也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他已經給周白暮傳了消息,讓他調查那批土匪。
得查清楚,是怎麼回事。
所以,他也不急。
回去,也不會消停。
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處理。
蕭景淵也安排了人手去尋找陵九。
他也不急,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明顯的蘇喬對他的態度也好了許多。
這就是很好的現像。
有了很大的進步。
他就知道,皇后是最有辦法的。
這日蘇喬給黎淨拆了線,瘦削的背部,有十幾個縱橫交錯的刀口。
看得蘇喬有些不忍心。
這是為了她蘇喬,才留下的傷口。
「好的差不多了吧。」黎淨趴在床上,輕聲問了一句。
他比較受用的就是蘇喬的愧疚。
沒有白白受傷。
再重的傷也是值得的。
蘇喬嘆息一聲,手指靈活的上了藥:「嗯,差不多了,這疤痕怕是很難去掉了。」
「沒關係。」黎淨卻眯了眸子,說的隨意,一邊掙扎着坐了起來。
見他坐起來,蘇喬下意識的側了側身,拿過衣衫披在了他的身上:「好在不是臉上。」
「如果是臉上……喬喬是不是立即就得提出與我和離?」黎淨將衣衫隨意的穿了,卻沒有系住,前襟露出大片來。
嘴角帶着笑意。
從門外走進來的蕭逸寒狠狠擰了一下眉頭。
他從黎淨的眼底看到了幾分曖昧之色。
加上黎淨說的話,讓他很想殺人。
「喬喬。」不等蘇喬回答黎淨的話,蕭逸寒便上前一步,手裏拿了栗子糕,還是溫熱的:「來償償,剛出鍋的。」
蘇喬抬手接過來,笑顏如花。
那樣子,能把蕭逸寒的魂魄給勾走一般。
不過,蘇喬剛接過栗子糕,不等打開,人就倒在了蕭逸寒的懷裏。
蕭逸寒抱住蘇喬,也急了:「喬喬,你怎麼了?喬喬,你醒醒,快醒醒!」
急的聲音都變了調兒。
黎淨也翻身下床:「喬喬怎麼了?剛剛還是好好的。」
他的心也一下子沉了下去,抬手去扶蘇喬。
「她剛剛做了什麼?」蕭逸寒瞪着黎淨。
那樣子,帶着深深的敵意。
黎淨更慌,他現在把一切都押在蘇喬的身上了。
要是蘇喬有個三長兩短,他的計劃也就廢了。
「她,她只是給我的傷口拆了線。」黎淨的聲音里夾着慌亂,想抱過蘇喬,蕭逸寒卻不肯手。
他也不斷的回憶着剛剛發生的一切。
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並沒有一點異常。
蕭逸寒的面色蒼白,試一下蘇喬的鼻息,很弱,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先帶喬喬回京。」蕭逸寒不敢耽擱,更怕這途中沒有好的郎中,立即就決定回京去找鬼谷子。
所以,毫不猶豫的抱着蘇喬便走。
「我們一起。」黎淨也快速拿過劍,快步跟了過去。
連東西都沒收拾。
只是叮囑蕭景淵收拾東西。
蕭逸寒直接棄了馬車,抱着蘇喬騎了馬,快速出了城。
向皇城方向飛奔而去。
「喂!」蕭景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到蕭逸寒和黎淨絕塵而去的背影。
一臉的懵逼。
本來還說慢慢走,一路上還能遊山玩水,還能養傷。
這幾個人卻突然走了。
把他一個人丟下。
太可惡了。
蕭逸寒抱着蘇喬,一路絕塵而去。
黎淨不斷打馬,也追不上。
他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不知道蘇喬到底怎麼樣了。
不過看蕭逸寒的樣子,應該很嚴重。
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鬼谷子正抱着黎淨的女兒曬太陽,他其實也有些擔心。
蘇喬幾個人走了這麼久,一點消息都沒有,也讓他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