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大寨主苗鳳龍擔心賈氏弟兄會因事情敗漏而狗急跳牆,鋌而走險,苗寨土司府勢必首當其衝。
苗寨土司府只有三百土兵,加上一百家丁,也就四百人,防禦工事又十分簡單。
賈氏弟兄蓄謀已久,若舉兵來犯,恐怕不是對手。
事態緊急!
大寨主苗鳳龍當即決定派苗鳳鷹前往州衙報信求援,自己則坐鎮土司府,嚴加防範。
苗鳳鷹翻身上了透骨黃驃馬,火速趕往州衙。
州衙,大堂之上,鴉雀無聲。州正徐文徽看着一堆狀紙,滿面愁容。
啪!
驟然,徐文徽一拍驚堂木,倏然站起,厲聲喝道:「都睜大眼睛看看,人口失蹤案接二連三,至今毫無線索。難道本州堂堂州衙,儘是酒囊飯袋不成?」
徐文徽當真怒了,口不擇言,失了分寸。
「許大勇,你身為柳州總捕,可有話?」
許大勇羞愧難當,低頭不語。
啪!
「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限你三之內,告破此案。逾期不破,再行打過!」
既要挨打又要破案,三後繼續挨打,徐文徽叫苦不迭。
咚咚咚咚!
鼓聲雨點一般響個不停。
許大勇趴在長凳上,心中偷笑,救星到了,得請人家吃一頓。
啪!
執行的那貨以為又是一起人口失蹤案,心裏哆嗦,板子下去了。
許大勇毫無防備,這一下打得結結實實,疼得一蹦而起,狠狠瞪了那貨一眼。
大堂上,浮現出一堆苦瓜臉,氣氛陡然而變。
緊張!沉悶!壓抑!
苗鳳鷹跌跌撞撞,汗流浹背,微微喘息,平復了氣血,道出來意。
本就神經衰弱的一眾衙差,一聽這還不如那人口失蹤案。
都是過慣了太平日子的安善良民,驚聞這個抄家滅門的勾當,怎能安之若素。
當時,腿肚子轉筋,堂棍撒手,坐下七八個。
堂堂州衙,威嚴何在!
徐文徽心中本就忐忑,乍聽此言,眼皮一翻,鬍子一撅,暈死過去。
衙差們嚇壞了,這老大人要是死在公堂上,他們要受牽連啊。
還是許大勇和苗鳳鷹經多見廣,立刻抹擦前心拍打後背掐人中,經過一番折騰,老大人幽幽轉醒。
徐文徽直勾勾盯着花板,感嘆自己官運不濟。驟然,心中閃過一絲疑慮。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今,也只能事急從權。
徐文徽當堂決定,令城防營嚴加佈控,又從巡防營調出五隊人馬,支援苗寨土司府,並派出探馬打探消息。
五隊人馬浩浩蕩蕩,趕奔苗寨土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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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寨主苗鳳龍自苗鳳鷹走後,便登上土圍子,巡查防禦工事。
果然不出所料,賈氏弟兄帶人前來攻打土司府,黑壓壓一片,至少三百人。
大寨主苗鳳龍暗舒一口氣,四百對三百,憑藉防禦工事,打挖一波攻擊應該不是難事。只要能夠撐到州衙來援,就算勝了。
但是,大寨主苗鳳龍眼皮直跳,隱隱有些不安。
大寨主苗鳳龍居高臨下,看着賈氏弟兄,高聲喝道:「賈仁賈義,公然攻打苗寨土司府,想要造反不成?」
賈仁一陣冷笑,手指苗鳳龍,厲聲道:「苗鳳龍,何必明知故問,祖上的仇恨,今便做個了斷!」
完,手一揮,三百兵丁往上就沖。
「放箭!」
三百土兵各持弓箭,往下就射。
第一波攻擊堪堪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