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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邏代戰和瞿邏英業已大戰三百回合,兩個人都大汗淋漓,幾乎筋疲力盡。
右衛將軍瞿邏代戰原本還想推瞿邏英一把,結果卻出乎意料之外。這小子儘管經驗還欠點,但那自悟的招式卻令他刮目相看。起初,顯然沒經過對戰磨練,無比稚嫩,破綻百出。但現在,在自己這塊磨刀石的磨練之下,完全成熟起來。
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得出一套精妙絕倫的戟法。就連他這個經驗老道的沙場宿將,也不得不為之嘆服。
經此一戰,瞿邏英的能耐勢必會水漲船高。
佛聖站在一旁,手捋銀髯,看得津津有味。瞿邏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對於這種悟性,佛聖交口稱讚。當然,比起他那徒侄來,還稍遜一籌。
他見瞿邏代戰叔侄都已力竭,再戰下去恐怕無法收場,於是高誦佛號,「阿彌陀佛!兩位施主且住,這廂來,老和尚有話說。」
瞿邏代戰叔侄收住招式,循聲望去,見是一名老和尚:
九顆戒疤鑲玉頂,兩道白眉垂腮旁。
佛目含光濟慈慧,兩耳垂輪聽十方。
頷下短須白似雪,百八念珠韻佛光。
九環錫杖握在手,大德高僧莊嚴相。
瞿邏代戰叔侄對視一眼,心照不宣。他們雖不認識這老禪師,但卻明白其用意。既然有人搭台,他們也樂得就坡下驢。
畢竟過猶不及,當適可而止。
兩人並駕齊驅,走到佛聖面前,帶住了坐騎。
瞿邏代戰抱拳拱手,「老禪師,甲冑在身,不能全禮,還望贖罪!不知老禪師仙鄉何處,寶剎何方?喚我叔侄二人,來此,有何賜教?」
瞿邏英同樣躬身施禮,但卻並未說話,而是側耳傾聽。
「阿彌陀佛,老和尚法名佛聖,在大衍雲州天泉山修行。現有一樁舊事,要說於二位施主。」佛聖直言不諱,並未隱瞞自己的身份。
瞿邏代戰為之一愣,大衍天朝的?還要說一樁舊事?他仔細端詳佛聖,並沒有印象。既然素無瓜葛,這所謂的舊事,又何從談起?瞿邏代戰壓下心中的狐疑,再次欠身行禮,抱拳拱手道:「佛聖禪師,還望不吝賜教。」
「賜教倒不敢。老和尚也是受人之託,代為轉述罷了。不知施主可知曉貴國前任兵部大司馬,瞿邏佟?」
「嘶!」瞿邏代戰倒吸一口涼氣,前兵部大司馬瞿邏佟,他再熟悉不過了,那可是他的生身之父。「莫非……此事與父親被刺殺一事有關!」
想到此處,瞿邏代戰掃了一眼瞿邏英,考慮要不要把他支走。但轉念又一想,這孩子已經及冠,當初那一段黑辛酸史是時候告訴他了。
想起瞿邏氏的那一段辛酸史,瞿邏代戰沒來由的鼻子一酸,險些哭出來。男兒有淚不輕談,只是未及傷心處。
十七年前,在他的冠禮上,父親在他面前被刺身亡,血濺了他一臉。
那一刻,他的命運被徹底改寫,瞿邏氏的命運也徹底被改寫。他滿懷仇恨,棄文學武,不懼千難萬險,練就一身好本領。不求揚名立萬,只為報仇。然而,他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又如何報仇。因此,他意志消沉,自暴自棄。最終,在京營殿帥赫連海的開導下,進入了禁衛軍右衛英。並非忘記了仇恨,而是從此深埋心底,化作了一顆雷。
而瞿邏氏失去了父親這一棵參天大樹,徹底陷入了無休止的戰火中。那些滿嘴仁義道德的諸侯們,看中了他們瞿邏氏的單兵作戰能力,爭相圍剿掠奪。直到他被京營殿帥赫連海看重並委以重任,瞿邏氏的處境才有所改觀。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瞿邏氏才登上了赫連氏的戰車,而他也成為了京營殿帥赫連海的家臣。
想起往日種種,瞿邏代戰不勝唏噓。如今,驟然聽見佛聖提及父親,瞿邏代戰孤寂的內心掀起了軒然大波。
此刻,瞿邏代戰深埋心底的那顆雷被徹底觸發,其所帶來的無形偉力,似乎在一瞬間便將他的理性吞噬殆盡。什麼兩軍疆場,什麼營救大將軍王赫連海,他都顧不得了。
現在,瞿邏代戰只想問問面前這老和尚,問他是不是知道父親被刺殺的事情,是不是知道自
第229章 佛聖勸架說因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