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冷過來」隨手像扔死物一樣把李世品給遠遠扔在草地上,夏雲傑沉着臉叫道。
「弟子在」瞿冷現在對這位太師叔祖簡直畏懼和崇拜到了骨子裏,聽到他的叫聲,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戰,然後急忙走上前單膝跪地道。
「拿着這面旗子,用本門的獨門功法催動,去跟李衛振鬥法」夏雲傑說着伸手取下掛在脖子上,乍看像是一件葉形掛墜,其實是一件通體烏黑,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小旗子,然後遞給瞿冷。旗幟上面繡着十二個奇形怪狀,透着絲絲遠古氣息的符文。
「遵命」瞿冷聞言雙手恭敬地接過小旗子說道,然後起身轉向李衛振,威風八面地喝道:「李衛振,有種的上來跟我一戰」
大喝時,瞿冷目中燃着濃濃的戰意,竟然連一點懼意都沒有。
開玩笑,太師叔祖這麼牛逼的人物叫他出戰,他還怕什麼
李衛振看着威風八面的瞿冷,心裏那個哭啊你說上去嘛,心裏實在是被夏雲傑給嚇得沒了半點底氣,況且就算贏了瞿冷這種小晚輩也根本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不上去嘛,這瞿冷卻又叫得太難聽了。什麼叫有種,如果沒種那李世品又是從哪裏來的?況且還有這麼多人看着呢,他李衛振丟不起這個面子啊
當然實際上,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李衛振早已經沒了面子可言,無非是他自己還在自欺欺人罷了
「夏大師,李衛振爺孫確實做得不對,還請夏大師看在大家都是玄門中人,能否網開一面?」見李衛振站在原地,兩腿微微打着顫,一張老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愣是不知道該怎麼辦,身為東道主的李清源終究不能坐視不管不問,只好硬着頭皮上前,沖夏雲傑小心翼翼地行禮求情道。
「夏大師,衛振爺孫兩有眼不識泰山,之前多有得罪,還請您大人……」見終於有人出面幫忙自己求情,李衛振暗暗鬆了一口氣,然後咬咬牙,最終還是選擇了上前低頭求情。
他孫子不懂事,他李衛振又豈會也像他孫子那樣真不懂事?他又豈會不明白,今天真要跟夏雲傑硬磕到底,以夏雲傑可怕的法力只限制他們終老家中算是輕的,真要下點狠招,他爺孫兩在回意大利的飛機上直接暴斃都有可能。最怕的是夏雲傑要是來個斬草除根,恐怕他李家從此之後就會消失在這世間。而這些年他辛辛苦苦經營賺取的龐大商業帝國,最終不過是轉眼雲煙罷了。
「既然李道友求情,那我今天就暫且放李衛振爺孫兩一馬吧。」夏雲傑可以不理李衛振的求饒,但李清源的面子卻不能不給,聞言淡淡道。
只是言外之意卻是再明白不過,只是今天暫且放他們一馬,至於以後那可就難說了。
這也怨不得夏雲傑,誰讓李世品抬出黑手黨來威脅他。雖然以夏雲傑如今高深的境界,世俗間的殺手根本已經威脅不了他,但夏雲傑卻不敢保證這傢伙會不會喪心病狂到對自己的朋友什麼的下手,所以他是絕不會允許這個危險存在的,所以這件事也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了事
在場的大多是人老成精的玄門前輩,又豈會聽不出夏雲傑話中有話?但誰讓那個李世品不知死活說出那種傻帽的話來呢,如今夏雲傑肯暫放他們一馬,已經算是給他們這批玄門老人面子了,其餘的他們卻是不好再說些什麼。
別人聽得出來,李衛振當然也聽得出來,當時就聽得他小心肝猛地哆嗦了一下。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但這件事如今靜下心來想卻也怨不得夏雲傑不肯放手,要怨就怨自己爺孫兩平時行事太過囂張陰狠,竟然沒事找事欺負到人家的頭上。
「多謝夏大師。」李衛振暗自里眼淚直往肚子裏吞,但表面上卻還是不得不施禮道謝。
夏雲傑卻沒搭理李衛振,而是沖在場的玄門老人們抱拳道:「打擾各位同道,實在對不住。」
「夏道友客氣了,不知道能否借步請教一些問題?」大腳仙謙虛地抱拳道,無名劍仙雖然沒有說話,卻也跟着抱拳。
若是之前大腳仙盧臻前輩說出這樣的話,鐵定要震倒一片人,但如今在李清源等人看來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修行之事向來是學無先後達者為先。夏雲傑年紀輕輕實力就已經達到如此駭人境地,大腳仙實力不如他,自然是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