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吳懿正在雒縣大營之中等吳班的消息,沒想到吳班倒是回來了,但卻帶回了噩耗。燃武閣 www.renwuge.com吳懿就是臉色一黑,險些直接倒了下去,若非此事是從吳班是從吳班口中得知,他如何也不會相信一直溫厚暗弱的劉璋會這種滅人親眷的命令。
「兄長,可得為吳家上下報此大仇啊!」吳班虎目含淚,目眥盡裂。若非自己機靈,再加上有冷苞相助,恐怕就折在了成都城中了。而其父母族人為劉璋所殺,偌大的吳家毀於一旦,這讓吳班如何接受得了。
吳懿眼中亦是有淚珠轉動,腦海中卻是無比清明,道:
「元雄,吾助劉璋平賊寇,守邊關,抗強敵,他劉璋才能於成都安安穩穩的做他的益州牧,歌舞昇平,萬事無憂。如今其竟然殺吾全家,就莫怪吾起兵討伐他了。不過在,這劉璋雖然暗弱,但劉璝卻是個人物,不可不防,當做好準備再動兵不遲。」
吳班聞言,一下站起身來,欲要爭辯些什麼,恰有親衛入,道:
「將軍,益州別駕許靖奉命前來!」
吳懿急忙止住欲說話的吳班,道:
「且聽聽他說些什麼。」
「兄長?……」吳班還待說些什麼,卻見吳懿紅着雙眼道:
「元雄,汝的親人亦是某的親人,此番大難,吾妻子親眷盡數死於此難之中,吾心中之痛處絲毫不下於汝,吾是不會放過劉璋的。只是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吾雖為吳家之主,卻也是這九萬大軍的諸將,吾不想讓他們盡數死在沙場之上。吾家已毀,卻不能讓將士們的家也毀掉,若要動兵,得做好準備才行。汝也是一方大將,當知「將不因怒而興兵」之理。正好許靖前來,吾正好藉此人之口,報知劉璋,吾不會輕易起兵謀反,嘿!」
吳懿說完,狠狠的一甩眼中的淚珠,道:
「早晚殺了劉璋,報了毀家滅族的大仇。」說完,便出營迎接許靖。
「見過將軍!」許靖當先行禮,卻見吳懿雙眼通紅,死死的盯着自己,心中亦是有些駭然,想來吳懿也是收到了消息。見吳懿不語,又接着道:
「將軍節哀!」
吳懿冷冷一笑,道:
「先生可是從蜀中而來?卻不知所謂何事?若是為劉璋滅吾吳家之事而來,嘿,那便請回吧!」
許靖心中一凜,他乃是有名望的大儒,何曾被人這般對待過,但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況且眼前之人眼下正是暴怒的時候,許靖可不想被這武夫平白殺死在這小小的雒縣之中,只得趕忙道:
「將軍聽吾一言,主公聽信小人之言,方才導致今日之禍。如今主公已然知錯,特命某送上小人頭顱,以泄將軍心中之怒氣。」說完,命隨從送上了劉璋身側親信太監的人頭。吳懿將頭顱接過,狠狠的擲於地上,拔出寶劍將其砍為肉泥。許靖在旁邊看着,血泥濺在了腳上也渾然不覺,道:
「將軍,自古人倫大道,在於天地君親師。為君者,排於前。如今主公已經幡然悔悟,還望將軍寬恕於他,莫使外人漁利。君臣相合,方能共抗強敵,國家太平啊!」
吳懿回頭怒視許靖,道:
「先生乃是大儒世家,知曉這些董相的妙語。吾卻是匹夫一個,只知道老夫子當年之言「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德報德,以直報怨!」劉璋殺吾全家,還想吾不去報仇,天下間哪有這門子道理。嘿!君之視臣如草芥,則臣視君如賊寇。吾必滅劉璋。」
說完,將許靖還待說些什麼,又接着道:
「先生乃是名門大儒,吾不願為難於先生,也願意給先生面子,汝且回去告訴劉璋。吾於一月之後起兵攻打成都,這一月時間,算是全了劉璋的君臣之誼,沙場相見,便各憑本事罷!」
許靖聽完,心中暗喜,口上卻還想勸些什麼,卻聽吳懿道:
「先生送此頭顱前來,某領汝之情。不過軍營之中,事物繁雜,便不多留先生了。來人,送客!」
聞言,便有親衛前來,將許靖領送了出去。
吳懿回後營之中,卻聽見吳班大聲道:
「兄長,汝為何會聽那老匹夫的話,還定下一月之期?吾都聽冷將軍說了,當日大殿之上,若是那老匹夫幫兄長說上一句話,那吳家又如何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