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一杯酒,張富手撫額頭,苦笑一聲道:
「興霸早就渴望着這場大戰了,因此才請命從涼州而來,如今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怕是該怨我了,真是頭疼。書神屋 m.shushenwu.com」卻見下方法正一臉笑意的樣子,忍不住道:
「若是被其知曉是你這廝的主意,恐怕他非得提着大刀去堵你的府門,到時看你還笑得出來不?」
法正笑道:
「臣勸主公,皆為公心,非為私誼,便是甘大將軍知曉了要找臣的麻煩臣亦是心甘情願,便是要了臣的性命也無妨。」說完,眼珠子一轉,道:「況且不是還有主公在麼,總不至於讓他害了臣的小命罷?」
張富臉上一僵,看着法正那張笑臉,有種下去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的衝動,卻見其接着道:
「若主公無法,某有一計,可平息甘大將軍怒氣?」
「哦?何計?」
「主公既要攻打益州,必遣一將為主,而巴郡之地,無論是黃使君還是張將軍、亦或是二位楊將軍要做這一位置,恐怕都難以服眾。主公何不以甘將軍為主將攻打益州,當初其敗於趙韙之手,雖然如今趙韙已死,但若是讓其出征益州想必甘將軍必然心甘情願,倒是自然不會埋怨主公,此一舉兩得之計也!」
張富聞言,卻斷然搖頭道:
「不行?」
「莫非主公心中已有了人選?」法正臉上轉過一絲訝異。卻見張富緊盯着他,道:
「法孝直,你可知某生於何地?又為何如今來了漢中?」
法正一驚,正待說些什麼,就聽見張富接着道:
「益州劉璋,殺吾張家一百三十餘口,若非家奴相助,連我也已經喪命在益州之地了。如此大仇,怎可不報?吾父當初起兵之時,我娘就教導我說定要與吾父合力,報家族之大仇。如今近五載過去,我卻是一刻也不敢忘記,今日既要發大軍征討益州,又怎能假借他人之手報此大仇?」
張富說着,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下台來,上前兩步直視着法正,道:
「劉璋若不死,便是吾張家的頭號仇敵,而其若死,亦只能死在吾張家人手中,汝可明白?」
法正卻是忽然一笑,道:
「主公若是願意親自征討劉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以主公為主,想必黃使君和張將軍等人也是心服口服。如此,諸軍一心,必能一戰而下成都。」
「希望如此吧!」張富轉身回了台上,身後法正稍稍鬆了口氣,這才發現眼前的主公早已不是當初第一次見到時那位年紀和自己相仿的年輕人了,談吐間壓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回過神來,卻見張富已經端坐於台上,面如春風,絲毫沒有剛才那威壓一地的模樣,含笑道:
「益州劉璋,雖然偏安一地,也沒什麼本事,但手中怎麼說也有大軍十幾萬,便是漢中、巴郡、南陽三郡加起來也最多也就只有這麼多兵馬,而甘將軍要鎮守南陽,楊阜將軍也不可輕動。如此,能出戰的人馬最多不過七八萬人吧,這點人馬要拿下益州,怕是不容易吧?」
「不過,你法正既然有了勸我攻打益州的想法,想必也早就做好了謀劃,卻不知有何教我?」
法正聽罷,沒過多猶豫就道:
「主公,益州雖有大軍十餘萬,但兵馬大多掌握於劉璝、吳懿、嚴顏、楊懷、高沛等大將的手中,主弱而臣強,早晚必滅也!先前主公大軍佔了巴郡,又有心謀奪益州,是以益州文武皆擰成一線,合力對抗主公,如此,益州之地自然牢不可破。」
「為前番一戰,益州大軍大敗而退,軍心已失。其下各軍之中野心勃勃之輩亦是冒出頭來,若非主公在外,恐怕劉璋早已經制不住這些驕兵悍將了。」
「哦?此言當真?」張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敢欺瞞主公。」法正臉色一肅,接着道:
「據臣所知,益州諸郡,只有蜀郡算是牢牢握在了手中,麾下諸將,劉璝乃是劉璋遠親,自然是死忠之人,領軍三萬鎮守成都,護衛劉璋。廣漢郡守、大將吳懿雖與劉璋有親屬關係,卻並不親近,吳懿之妹嫁於劉璋之弟劉瑁,因此,劉璋一直對其深懷戒備,只是因其手握大軍而不敢有所動作。吳懿自然也明白這
第一百七十一章 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