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人兒,是、是、是我!」大弟子禿嚕着舌頭回應。一筆閣 www.yibige.com
封氏聽聲音不對,扭臉一看,是劍南門的大師兄,忙站起客氣地招呼:「大兄弟,有啥子事兒沒?這兒亂,可不是你呆的地兒。」
「不、不亂,美、美人兒能呆,我、我、我也能呆。」大弟子說着,就去摟封氏。
封氏急用手推:「大兄弟,你喝醉了,有事兒天亮再說吧!」
推了個趔趄。
「看、看不出,你、你,脾氣還不啊!」趁着趔趄,大弟子騰挪轉身,從背後抱住了封氏,撲倒趴了上去,又親又摸。人是醉了,功夫沒全醉。
封氏羞惱,體諒醉酒,不跟他一般見識。使勁往外扳臭嘴,道:「大兄弟,你真醉了!讓人聽見了,還活人不?」
封氏認識大弟子,大弟子沒留意封氏。他也知道景濟仁碰頭死了,景夫人在劍南門,而景夫人是個肥婆,跟面前的美人兒不沾邊。他力量還有,腦子卻短路了。飲酒賞月,封氏幫廚弄好酒菜,自重自愛,連面也沒露。
女人都是臉皮薄的人,推拒的話不可當真。大弟子只作煮熟的鴨子,不能放飛了。動作不停,並道:「美、美人兒,老子、老子知道你不是水性楊花的人,好、好了吧?老子稀、稀罕你!日後娶、娶了你,成了吧?老子、老子是武師頭兒,每年二、二百兩,跟了老子,讓你吃香的,喝、喝辣、辣的!別、別,當奴做仆了!讓老子安、安逸一會兒,不、不會虧待你!」邊摸索着,褪封氏的裙釵。
封氏被力臂箍得不能動彈,怒道:「灌點貓尿,怎麼成禽獸了?!快住手!不然,我喊人啦!」
大弟子窺見了一抹香艷,愈發燒昏了頭,打死豈肯住手?哄着「心肝兒乖乖的」,親嘴兒封口拽裙帶。
「來人啊!救命啊!」
寂靜的夜裏,響起了悽厲的呼喊。
大弟子用手捂嘴——
柴門被踢開了!
韓傻兒、景陽剛闖了進來!一聲不吭,對着大弟子掄拳就揍。
難得月色皎潔,倆人更沒理由不練功。
深夜萬物寂寂,說話聲能傳出老遠。倆人覺得不對勁,收劍前來察看。
「熊、熊孩子,滾遠、遠點!」大弟子活該作死,酒勁上涌,**燃燒,徹底昏了頭,一撥楞,將兩人撥得退後十多步。
「胖墩,用劍!」急切里,韓傻兒忘了喊景陽剛。
兩人仗劍直刺大弟子的屁股。www..com
大弟子不躲不閃,頭也不回,連起兩腳,後發先至,將兩人踢飛了。兩人再優秀,在山地劍客大師兄面前,仍是菜鳥。
「狗雜種!老子跟你拼了!」景陽剛發了恨聲,掙扎着欲二次進攻,卻沒能站起來——那一腳,踢得太重了!
「打你個龜兒子!」韓傻兒拽出彈弓,抬手就射。
石子擊中大弟子腮幫,他勁兒大,登時一個血疙瘩。
「兔崽子!壞老子的好事兒,去死吧!」大弟子動了怒,抽劍要殺韓傻兒——
「住手!」隨着一聲暴喝,苟史運陰沉着臉,出現在柴房門口。他的臉,能擠出半斤水來。
鬧騰這麼大動靜,驚醒了火火。大、宴會,不點們都基本不飲酒。幾乎錘破房門,才把爹爹拽起來——
劍南門響起了鼓聲,震天動地!燈籠、火把亮起來了,襯托得月亮也黯淡了。
五花大綁的大弟子被押來,跪在地下。不跪也不成,他的兩條腿,剛剛被師父廢了。
宣讀了罪狀,苟史運怒聲沉喝:「你知罪嗎?」
「弟子知罪!」
「可有怨言?」
「沒有怨言——只求恩師放一條生路,情願當牛做馬!」大弟子酒全醒了。
「做夢!」苟史運既狠且冷。正宗劍派的人,最痛恨強暴良家婦女,殺人罪或許可免,這一條,斷無可恕之理。特別是苟史運,戴過綠帽子,更容忍不了。
「老爺,念他初犯,腿也斷了,饒他一條狗命吧!」封氏求情道。她到劍南門做仆,奉行與人為善,不想因此決絕了十幾年的師徒情分。雖遭欺凌,畢竟最後沒得逞。
「一邊去!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