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學民不經意看了一眼,柏少在看《(情qing)話大全》。徐學民:……他無言以對。
少年以一種笨拙的心態,學着討好一個姑娘。遇見喻嗔開始,他才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懂。
「老徐,讓醫生給我搞一個助聽器。我要給嗔嗔打電話。」
徐學民依言去辦,回來時,柏正又要求道:「你就在旁邊,如果一會兒我聽不見了,你把擴音打開,寫在紙上。」
「是,您放心。」
柏正這才撥通了余巧的電話。
那頭少女的嗓音甜絲絲的:「柏正,你比賽完了嗎?」「是啊,今天剛比賽完,明天就回來。但是我沒有通過,你會嫌我沒用嗎?」
「不會。」少女連忙否認,「你是最好的。」
柏正笑起來,眼裏漾着細碎的光芒。
「你……是因為去漣水受了傷,才……」
「說什麼傻話,國家隊難進,我實力不濟,和去漣水半點關係都沒有。」他語氣輕鬆,感染到了喻嗔,她也開始給他分享起學校的事――
「趙老師現在很好,她每天會在教室走廊上安一張桌子,坐在那裏解答同學們的問題……」
柏正皺起眉頭。她的聲音漸漸消失,徐學民連忙在紙上複述寫下喻嗔的話。
柏正凝神盯着紙張。
「我爸爸媽媽都想好好謝謝你,問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媽媽想親自做飯給你吃。」柏正現在真成了他們一家的恩人。
他看完紙上的字,說:「等你高考完,我再過來。」
徐學民看了一眼柏正。柏少很認真地看着紙上喻嗔說了什麼,然後語調溫柔地回復喻嗔。他學的那些(情qing)話,一句都沒有用上。但柏正眼裏的溫柔,本(身shēn)就是世上最動人的(情qing)話。
柏正陪着喻嗔聊了一會兒天。
掛了電話,他臉上依舊帶着輕快的笑意。
「老徐,」少年語調上揚,「你聽見了嗎?我被他們認可了。」
「是的,您一直很好,柏少。」徐學民垂下眼睛,鼻子有點兒發酸。
這種感(情qing)很多年沒有在徐學民(身shēn)上出現過,徐傲宸吞槍時,他才有如此悲慟。柏正獲得少女的喜歡,一步步走向她那麼不容易。
可柏正至今不知道,還有些對他來講,意味着殘忍的真相。
*
柏天寇(身shēn)體一天不如一天,家族裏的人蠢蠢(欲玉)動。
柏天寇上無老,下無親子,但手中的股權實打實。儀夫人是他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眾人都知道他們感(情qing)深厚。柏天寇一旦去了,那個羸弱的女人能撐多久真不好說。
柏正被趕出了柏家,那麼柏天寇唯一會為儀夫人找的依靠就是牧原。
這些天牧原早上起(床chuáng),就不停有人來他家拜訪。好笑的是,有人還刻意帶上了閨女。
牧原一表人才,品行沒得說,要是誰和他看對了眼,柏家偌大的家財都有望了。
牧原心中有幾分火氣。「四舅母不用再來了,我最近忙高考。」他冷淡發火,終於把這股歪風((逼bi)bi)退了幾分。
柏天寇知道以後,搖頭笑笑。「這孩子心還是太軟,如果是阿正,能拎着人甩出去。」不僅如此,還會讓他們好好長個教訓,聽見他的名字都心有餘悸。
他始終中意柏正來做這個繼承人,然而中間還有太多因素,有待商榷。
柏家亂糟糟,已經很久沒有人注意到柏青禾了。
等牧夢儀想起柏青禾,連忙過去看她。本來以為沒人管她,估計柏青禾全(身shēn)髒兮兮,保姆依舊暗暗欺負她。
沒想到小姑娘扎着雙馬尾,小臉兒粉嘟嘟,看上去乾淨又體面。
整個人像是生活在淨土之中。
柏青禾已經八歲了,但她智商依舊停留在小時候。她親昵抱住牧夢儀:「姨姨。」
「青禾,給姨姨抱抱。喲,長重了。」
小姑娘咯咯笑。
「很抱歉姨姨最近沒能來看你,今天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柏青禾聽懂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