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場永不停歇的旅行。
方回忘記是從什麼地方看到的這句話,現在想想,簡直說的太他娘對了。沒準說這句話的人也是個穿越到古代的人,不然他怎麼能說出這么小清新中蘊含着哲理又如此批判現實的話呢?
聽着馬車吱紐吱紐的轉軸聲,方回感慨萬千,這要是穿越到清朝還好,不說光緒吧,就算同治和咸豐也行啊,這輩子玩命的活一活,沒準還能見着汽車呢。
雖說方回已經逐漸適應了騎馬和馬車,但適應歸適應,不喜歡還是不喜歡,哪怕有個行車呢。
一想起自行車,方回雙眼便褶褶發光,看的坐在她旁邊正泡茶的江雨晴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惹的馮素雲和太平公主一陣嬌笑。
「笑什麼呢?」方回納悶的抓抓腦袋,看向江雨晴,道:「我說,最近你的行蹤很詭異啊,這丫鬟當的,整天見不到人。」
「是少爺你壓根就沒在乎過人家吧?」江雨晴翻着白眼嗔道:「你整日忙的連家也不回,去哪裏見我?」
方回嘿然一笑,挑了挑眉毛,讓江雨晴準備了紙筆,便趴在小几上畫了起來。自行車啊自行車,用鐵打的自行車,這個倒很方便,只是鏈條的問題不好解決,回頭找跟皮帶試試。
把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後,第二天方回便帶着老婆孩子向金陵趕去,這回人可不少,除了他們一家字和江雨晴外,還有二三十個小丫鬟和僕從,侍衛也有五十人,至於座駕,是太平公主的鳳輦,八匹馬一起拉的超大型馬車,裝修豪華不說,鑲金掛銀,車頂棚上還掛着香瓜那麼大一顆夜明珠,好幾次方回都想把那玩意兒扣下來帶回家去研究一番。
至於滿古,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從突厥到中原那麼遠的路,全靠天機子的藥和內力續命撐着,雖然已無大礙,可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胸前背後串了個透心涼。由於那老神棍最近整天跟表白成功的師妹膩在一起,無暇顧忌方回,這也就讓方回打消了帶上滿古一起回金陵的念頭。不過這樣也好,家中「後院」情況不明朗,還不要無端招惹這些桃花債的好。
關於保鏢問題,方回最中意的其實是花闌珊,花帥哥話不多夠清淨,帥帥的還養眼,只是人家怎麼說也是六扇門的四大神捕之一,正經的國家執法機關公務員,老是讓人家辦私事,多不好意思。結果,花闌珊沒來,卻是上杆子自己跑來了一個秦歌。
把自行車的圖紙畫好後,方回對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只等從金陵回來便找人打造,從此以後——他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這會交通工具不發達還是其次,汽車摩托車造不出來他可以造自行車,可問題是——就算有自行車,他能去哪?除了在周邊縣城或村子轉一轉,遠一點的地方根本去不了。騎着自行車回金陵?別開玩笑了,腿都得蹬斷了。
見方回自己在那先是傻笑,然後又是一臉鬱悶,三個女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方郎,你這是怎麼了?」太平公主忍不住,好奇道。
方回糾結的直薅頭髮:「光想着交通工具了,忘了路程的問題。」
三人聽的雲裏霧裏,江雨晴手快,乾脆從方回手中搶過圖紙,三人湊在一起研究了半天,最終也沒看明白這三根棍兒加兩個圓圈,前頭擺了把造型怪異的弓的東西是個什麼來路。研究了一會沒研究明白,便把那圖紙扔到一邊,三個女人湊早一起嘰嘰喳喳的聊起了她們感興趣的話題。
方回把圖紙撿起來收好,這東西可不能隨便扔,萬一過個一千後考古學家在某某古墓中挖出這麼個東西,還不得嚇死人?
撩開車窗的窗簾向外看了看,秦歌騎着馬跟在旁邊,方回撩開窗簾的同時,她的目光也掃了過來,正好跟方回對上眼,衝着方回齜了齜牙,然後嘴角掛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喝了聲「駕」,便催着馬向前小跑。
方回嘿了一聲,這娘們兒還惦記着讓自己愛上她那點事呢,什麼熱鬧都過來湊。
閒着無聊,方回乾脆出了車廂,跟負責趕車的侍衛坐成一排,問道:「咱們現在走在哪了?」
那侍衛見是方回,連忙道:「回駙馬爺,再往前走十里,便是徽州治下的蚌山縣了。一個小縣城,人也不多,不過駙馬爺,您今兒個可算是有口服了,這蚌山縣雖然以山命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