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闌珊這麼一個風度翩翩少言寡語,手上還帶着不少人命的傢伙在聽到無數次自掛東南枝後,恨不得把方回掛到東南枝。
「方大人,你賴皮——」
方回急急道:「下一關下一關,別說那些沒用的,耽誤了吉時你賠得起嗎?」
花闌珊苦笑不已:「好,這一關就算你過了,這第四關也是我來出題。」說完,變戲法似的手中便出多一個棋盤,方回定睛一看,還不是圍棋,是象棋。
花闌珊一邊擺着棋子一邊道:「方大人先請。」
下象棋?二十多年沒下了呀。
方回憑着上小學時候參加象棋興趣班時的記憶先是一個當頭炮,果不其然,花闌珊也是套路選手,直接跳了個馬。
一開始兩人都是按着套路一步一步的來,只是在十手棋過後,方回作為一個穿越者的優勢就體現了出來。
「方大人,你這小卒子過了河,怎麼還能後退?」眼見自己的馬就要吃掉方回的小卒子,卻見方回異常淡然的把小卒子退回到了自己的一邊,花闌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不能後退嗎?」方回撓撓頭。「我這是特種兵啊。」
花闌珊「——特種兵?」
方回點頭:「嗯,一個執行特殊任務的兵種——就好像你們六扇門。進退有度方為王道,明知道打不過還愣往上沖,那是傻蛋。」
花闌珊表情一滯:「那你這馬怎麼能走『目』字?」
「我這是千里馬啊——紅的,看見沒,赤兔馬,懂不懂?」
花滿山眼皮子猛的抽搐兩下:「那你這象怎麼還過河了?」
「小飛象,小飛象啊——」
花闌珊咬了咬牙,不再多問,只是這種情況保持不到一分鐘,花闌珊再次崩潰:「方大人,你——你這車,怎麼還能拐彎的?」
「哪個車不能拐彎?你給我找出來。」
最後,只聽嘩啦一聲,滿盤的棋子散落一地,花闌珊綠着臉憤憤離去。
方回舔了舔嘴唇,無辜道:「不就是輸了一盤棋麼,至於生這麼大的氣?」
程伯獻嘖嘖感嘆:「方回,你着象棋下的——也難怪花捕頭生氣——別的都不說了,最後你用人家的士吃掉了人家的老將,還說什麼是你培養安插的內鬼——嘖嘖,少爺我活了二十多年,還從未見過下象棋下成這樣的。這是哪個地方的規矩?」
方回撇撇嘴,笑道:「不懂了吧?棋場如戰場,你要真上了戰場,什麼不得防?怎麼就不能有內鬼了?」
正說着,黑鐵塔鐵如風邁着大步走了出來,手中還拿着兩把長刀,刀刃用麻繩纏繞着刀鋒,其中一把遞給方回,一臉憨厚的咧開嘴巴笑了笑:「聽說方兄弟在突厥以五千騎兵對突厥數萬人,一把彎道砍的卷了刃還能殺敵數百,這第五關,不如就比比刀法。」
方回都快哭了:「老鐵,我是來娶媳婦的——」
鐵如風點點頭:「我知道。」
「那,用的着比這玩意兒?」方回揮了揮手裏的刀,苦笑道:「刀劍無眼啊,萬一受傷,多疼呀。」
鐵如風揮着手裏的刀挽了個刀花,笑道:「方兄弟盡可放心,這刀刃已經用麻繩纏住,刀鋒也是未開鋒的,我們點到即止,不會受傷。」
方回乾脆把刀往地上一扔,攤手道:「我又不會武功,打不過你,不打——要麼讓我過關,要麼我打道回府。」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那大米裏面找小米,什麼作詩對對子下象棋他都認了,現在這又算什麼?
鐵如風是什麼人?六扇門四大神捕,先不說身材上的差距吧,就算是秦歌那麼嬌小可人的小女人,他也打不過啊。更何況——這什麼破刀啊,怎麼那麼沉呢?
方回一撂挑子,鐵如風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這——方兄弟,這是最後一關了啊。」
「不打,說不打就不打。」方回一臉堅決。「你給個痛快話,讓不讓我過關?」
鐵如風滿腦門子的汗,嘿嘿的乾笑了兩聲,壓低聲音道:「方兄弟,你把刀撿起來,我們做做樣子便好,我讓你贏還不行?」
方回是鐵了心不打了,拼命搖頭,轉身作勢欲走:「不打——我走了啊。這是娶媳婦麼?比考狀元都難。」
第199章 史上最詭異婚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