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立了軍令狀。更悲催的是,這軍令狀還不是他立的,是皇上替他立的。
其實,方回很想說,他若是做不好,也實在沒辦法自己提着腦袋回來。只是這時候絕對不是插科打諢的好時候,說的多了沒準就不是「做不好自己提着腦袋」而是「提着腦袋去治水」了。
方回出宮了,被武則天勒令回家收拾鋪蓋卷準備出差。這一路他都黑着張臉,見誰都看不順眼。
快到家的時候遇到了正巧去家裏找他的程伯獻,小公爺乍一見方回從外面回來,先是詫異的問了一句「皇上又讓你去上早朝了」?然後看到方回身上那一身太監官服,表情頓時變的精彩異常:「方回,你——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
「這衣服不是我的。」方回就知道這二貨想歪了,沒好氣的解釋了一句。
「我知道不是你的——」程伯獻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方回:「可是,你為什麼——」
——
後院的石桌前,方回已經換了一身新衣服,聽完方回的敘述,眾人才徹底鬆了口氣。剛進門的時候馮素雲也嚇了一跳,要不是方回抓着她的手探了自己的低,她都差點哭出來。
江雨晴幽然一笑,輕聲道:「少爺,既然狄大人舉薦了你,那一定有他的用意。」
「他的用意就是坑我。」方回不憤道:「虧我還把他當偶像呢——絕交,一定要絕交,刪他微博,刪他QQ,刪他電話微信——」
聽着方回在那胡言亂語說着他們聽不懂的話,幾人面面相覷,馮素雲一臉擔憂的拉了拉江雨晴:「相公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急出了癔症?這可如何是好?」
程伯獻拍了拍方回的肩膀,豪情萬丈道:「怕什麼,去就去唄,好男兒自當建功立業,你若是把這水治理好,你這爵位也是能往上升一級了。金陵伯升金陵侯,嗯,還是金陵侯好聽。」
「猴個屁。」方回沒好氣的扒拉開程伯獻的手,跳腳道:「還猴兒?要不要化個妝?要不要把我關籠子裏?」
說完,方回頓時泄氣似的蹲在地上,把頭髮抓的亂糟糟的,長嘆道:「我怎麼那麼命苦啊——我要回家,不要轉越了。」
「相公——」馮素雲蹲下身子,緊緊的拉着方回的胳膊,柔聲道:「相公,素雲相信你,你那麼厲害,怎麼可能做不好?」說着,她輕咬了一下嘴唇,堅定道:「若是相公真的做不到,那素雲便陪着相公一起死。」
「哎,別說傻話了。」方回長長的嘆了口氣,拉着馮素雲站起身,苦笑道:「去吧去吧,皇上都下旨了,不去也不行了。」
江雨晴笑盈盈道:「那沙河幫都讓你剿滅了,一個小小的水災還能難的住你?這可不像我認識的那個方回。」
方回無奈的點點頭,心想,到底是女人,有這麼比喻的嗎?你那沙河幫好歹是個人禍,現在可是天災,那能一樣嗎?
程伯獻哈哈笑了兩聲,拍着胸脯做豪氣干雲裝:「怕什麼,咱們是兄弟,做兄弟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陪你一起去。」
「你也去?」方回愣道:「你有病吧?這又不是出去玩,你去湊什麼熱鬧?」
程伯獻頓時露出一臉委屈的表情,幽怨道:「我爹說我們程家滿門英雄,就出了我這麼一個狗熊,活了二十來年也一事無成,我這不是想做點什麼嘛——」
「證明你不是狗熊?」方回揶揄道。
「會說話嘛。」程伯獻白了方回一眼。「證明我這個小公爺也不是指着他那個老公爺才能活着的。所以,這次我跟你一起去。」
「快行了吧,你別沒事作死了。」方回撇撇嘴,道:「你爹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要是讓大水沖走了,你爹怎麼辦?」
程伯獻一臉慷慨:「我若是丟了性命,也是為天下百姓丟的,我爹會為我感到驕傲的。」
「不是啊——」方回打斷了他,道:「我的意思是說——你爹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要是死了,你爹問我要人怎麼辦?到時候不得提着鬼頭刀追殺我三千里啊。」
「三千里?」程伯獻豎起一根手指頭搖了搖:「怎麼會呢,我爹怎麼會追殺你三千里呢?」
方回撓撓頭,一臉不解:「真的假的啊?你爹不會追殺我?——我靠,你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