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鐫刻着百合花的玻璃窗泄了進i,一條金色的綵帶映照在被子上。筆神閣 bishenge.com
黎相思醒得不算晚。
睜眼的時候眼角似乎被黏住了,有些睜不開。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眼皮略浮腫。
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
昨晚怎麼可能會睡好?
寒沉突然回i,但卻沒有生氣,反而溫柔地和她說話,輕輕地牽着她的手,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摟着她睡了一晚上。
還,叫了她的名字。
若不是結婚前就認識他,兩人也有過不少交集。結婚後兩年的日子,黎相思一定會覺得寒沉根本就不知道她姓甚名誰。
因為他,從未喊過她的名字。
他看她的眼神,比陌生人還要冰冷。
猶如,在看一個仇人。
一個將他綁住,令他沒了自由,被韓老爺子困住的幫凶。
有一邊落地窗的窗簾沒有拉,黎相思坐起身,正好能透過那扇透明的玻璃窗,看到窗外開得正好的百合花。
她喜歡百合花。
清淡,脫俗。
指尖從煙眉滑落,落在身側的枕頭上。
身旁已經有了涼意,他走了。
昨晚他沒生氣,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她不該有過多的想法,想着他會不會還在。
以後,他兩會不會真的能好好地過。
黎相思掀開被子,穿上拖鞋,走到窗戶邊,將另一面窗簾拉開。
昨晚下了大雨,現在放晴,花園中的花有些沒承受住大雨的摧殘,零散地落了一地。
陽光溫暖,繾綣着春風,沾在女孩白皙的額頭上。
她伸手觸碰了一下自己的額心,寒沉吻過的地方。
嘴角,不知不覺揚上一抹笑容。
她的五官生的好看,深看瞳孔,有一抹淺藍色。加上她這個人性格清冷,讓人第一眼看去,就像一位出塵的仙子。
不食人間煙火。
高貴,典雅。
牆上的古鐘敲了三下,黎相思一面下樓一面掃了眼古鐘,早上七點半。
吳媽見黎相思從樓上下i,扔下手裏的吸塵器便走了上去,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靠近黎相思,輕言道:「夫人,您可算下i了。二爺、二爺真的嚇到我了。您說我才六十一歲,我家老頭子還在呢,我可不想英年早逝離他遠去。」
聽聞「二爺」二字,黎相思清冷的眸子睜了一下,「他沒走嗎?」
吳媽似撥浪鼓般搖頭,「沒走啊,二爺六點半就起i了。我那時準備打掃衛生,就在客廳撞上他,嚇死我了。」吳媽朝廚房的方向指了一下,「吶,二爺正在廚房做早餐,說是要做給您吃。已經一個小時了,還沒出i。也不准我們進去幫忙,我還真怕他把廚房燒了。」
「給我?」
吳媽再次點頭,那用力的程度,像是要把腦袋給砸下i似的。
她哪敢亂說呀。
這是二爺親口說的。
她走到客廳就撞上二爺,嚇得差點摔一跤。二爺及時扶住她,對她說:「吳媽,我去做早餐,別上樓叫相思,讓她多睡會兒。」
這是二爺說出的話嗎?
她懷疑她今早見的是個假二爺,可是她沒有證據。
見吳媽連連點了十幾下腦袋,女孩清冷的眸子才回過神,指尖微微一顫,立馬抬腳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廚房的設計是英式的,門框選的是紅木。
黎相思走到門外,纖細的手指握上門把,指尖輕後又重,重了又輕,始終沒能將它拉開。
深吸了一口氣,減音玻璃門被她稍稍拉開,能將她的視線放進廚房的每一個角落。
廚房有一個窗戶,不是很大,但晨曦還是能輕易溜進i。
男人繫着一條圍裙,是蠟筆小新圖像的。
他一隻手拿着湯勺,另一隻手按了按鈕,將火候調成文火。
溫柔的旭陽灑在他半側身上,令他整個人看起i更加柔和俊美。
美好的畫面猶如相機定格的瞬間,一幀一幀都記錄在黎
004夫人,二爺不正常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