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ja區恆豐路,康復醫院對面的咖啡廳。
徐麗穿着一件奶白色的絲緞上衣,下身是加厚短裙和黑絲襪,就這麼一聲不響地走到甘敬身後,拍拍她的肩膀。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啊?」
甘敬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她,不由得長舒一口氣:「怎麼跟鬼一樣,走路都沒聲的,你嚇死我了。」
「誰說我走路沒聲,明明是你心不在焉,沒有聽到。」徐麗走到她對面的沙發上,手托着短裙一捋,就勢坐下:「人家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說吧,你做什麼虧心事了?」
甘敬對她勉強一笑,轉移話題道:「喝點什麼?」
「白開水。」
「白開水?」
得到肯定的眼神,甘敬說道:「今天怎麼這麼清心寡欲?」
「伱說呢?」
「咳……」
甘敬咳嗽一聲,表情有些尷尬,兩隻手輕輕合十,又向外張開,趕巧一名侍應生夾着盤子走過,解了她的窘迫。
「你好,請給她來一杯白開水。」
「好的,請稍後。」侍應生禮貌地應了一聲,走向吧枱。
「你怎麼了?這麼敏感?」徐麗故意調侃道:「別緊張,我不喝咖啡是因為咖啡會刺激神經,既然是幫你看病人,那肯定要表現的冷靜一點,專業一點。」
「呵……呵呵……」甘敬伸手理了理鬢間的髮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不安,因為徐麗越安慰她不要緊張,她越往上次兩人見面時關於咖啡的對話想。
「陸遠,陸遠……」徐麗一邊重複這個名字,一邊輕輕拍打着手背:「你說他的病情更嚴重了,是不是你跟他說了什麼。」
甘敬說道:「沒錯,我告訴他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但是……」
「他不放棄?還在糾纏你?」
「也不算糾纏,就是他不認同。」
徐麗點點頭:「明白了,按照你說的,除了多重人格的問題外,他還有非常嚴重的偏執型人格障礙,看起來是一個比較棘手的病人。」
如果林躍在這裏,一定會嘲笑她們兩個只顧着分析陸遠的情況,對於他,對於江浩坤這個名字卻心照不宣地不去觸碰,這算不算心理疾病?要不要進行治療?
咳~咳~咳~
聽到身後傳來的咳嗽聲,甘敬回頭一瞧,只見陸遠戴着一副墨鏡出現在樓道口。
「甘敬,嘿嘿……」
「你來了。」甘敬趕緊收拾情緒,幫他們做介紹:「這是我的閨蜜,徐麗,他就是陸遠,我跟你說過的……」
「大學同學和前男友。」
徐麗說「前男友」這三個字時刻意加重了音量。
「你好。」陸遠在旁邊的沙發椅坐下,眼望甘敬,半開玩笑地道:「怎麼,這是要把我介紹給你閨蜜認識?」
「之前佳禾老在她面前提起你,徐麗對你好奇很久了,這不,今天有空,便想把你叫出來認識一下。」
「哦,是為彭佳禾的事啊。」
徐麗插嘴道:「其實,我倒是覺得彭佳禾的問題出在你身上。」
「我?」陸遠指指自己,一臉不解:「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徐麗說道:「彭佳禾是不是對你跟甘敬的事情很好奇?也很主動地給你出謀劃策。」
「沒錯。」
她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甘敬,進一步問道:「就連你去灰鯨餐廳上班,都是為了重新追回甘敬?」
陸遠也看了一眼甘敬,沒有否認:「是。」
「她這個年紀,正是情竇初開對愛情充滿幻想的時候,你作為她的監護人,以這種方式來取得她的認同是不對的,這麼說吧,你沒有做好表率,所以彭佳禾遇到事情會情緒化,孩子氣,甚至表現得玩世不恭,當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時,就會選擇逃避,或者乾脆破罐子破摔。」
「這樣啊……」
陸遠面露思索,似乎接受了徐麗的說辭,之前彭佳禾被網暴的時候精神狀態不怎麼好,後來碰到蔡明駿,精神狀態好了,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