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冷哼一聲,負氣走了。
豬油仔適時打圓場道:「榮哥,隨便坐。」
「好。」花仔榮朝着沙發走去,看到前面坐的玫瑰眼睛一亮。
雷洛在後面做身份介紹:「這位是玫瑰,在tw和泰國很吃得開的,幫我照顧她。」
花仔榮臉上掛着討好的笑容走過去:「玫瑰小姐,你好。」
玫瑰瞥了一眼和豬油仔往樓上走的林躍的背影,同花仔榮握了握手。
「來,有個事跟你說。」旁邊雷洛帶着伍世豪走到遠一點的地方:「今天是我的大日子,給我個面子。」
伍世豪笑着說道:「洛哥說哪裏話。」
雷洛指了指樓梯口。
肥仔超帶着兩個小弟由上面下來,監獄裏呆了幾年,他的形象並沒有多大改變,只是脖子上掛的金鍊子沒有了,在雷洛面前也失去往日的傲慢,像是一隻被馴服的沙皮犬。
雷洛說道:「今天他第一天出來,之前的事先放下,過了今晚我不管,行不行?」
伍世豪的臉色很難看,他回憶起來這裏的路上大威的忠告,雖然嘴上說着好兄弟講一個信字,可是看到肥仔超那張臉的時候,心裏沒來由生出許多憤怒,這幾年來,如果肥仔超不是躲在那該死的監獄裏,恐怕早就給他帶人整死了,現在剛出來就有雷洛做和事佬,這個面子能不給嗎?他深吸一口氣,過了好久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洛哥,你說行就行。」
「是啊,豪哥,做人不能小氣,大方點。」肥仔超滿面堆笑:「看你現在衣着光鮮,連這根拐杖都富貴逼人,我想我現在,走路都沒你快啊。」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雷洛狠狠地抽了他一個大嘴巴子:「少說兩句。」
完事扭頭看着伍世豪:「不好意思啊。」
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了?
這是主人打自己的狗給客人看嗎?
伍世豪笑了笑,笑容很冷,沒有溫度。
當初斬雞頭燒黃紙,說有我一份就有你們一份的時候,把肥仔超投進監獄保護起來,現在覺得兄弟勢力大了,地盤廣了,不對你言聽計從了,就把肥仔超放出來呲牙咧嘴扮惡人。
總華探長,你真的好算計。
雷洛環視在場眾人:「人都齊了,打四圈吧。」
說完才發現林躍不見了,扭頭看向豬油仔:「林躍呢?」
「好像去天台了。」
「大家都在下面說說話多好,去天台幹什麼?」
「你們先玩,我去看看他。」
豬油仔說着話往樓上走去。
……
月明星稀,萬里無雲。
林躍手抓扶欄遙望港島夜景,海風吹散了身上最後一縷煙氣。
隨着一道粗重的喘息聲,豬油仔由後面的房間走出來。
「洛哥讓你去打麻將啊。」
「不去。」
豬油仔說道:「怎麼,心情不好?」
說着話遞來一支煙。
「不吸,剛滅掉一支。」
「我知道你討厭什麼。」豬油仔給自己點着煙,狠狠地吸了一口:「我也討厭,但是有什麼辦法,幹了這一行,誰都想給自己留條後路。」
林躍笑着說道:「那你的後路是什麼呢?」
「躍哥你嘍。」
「哈哈哈,豬油仔,你也學會開玩笑了。」
雖然嘴上嘻嘻哈哈,不過林躍心裏很清楚,這個房間裏的人,也包括豬油仔,沒有一個笨蛋。
「英國佬聰明呀……」豬油仔含着煙仰望天空:「薛基夫在你這裏碰了個釘子,如今調轉矛頭去搞伍世豪,洛哥在中間很為難啊。」
林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因為警隊擴編,分蛋糕的人多了,雷洛身為總華探長,為了平衡各方利益只能想辦法把蛋糕做大一點,不然的話……客人把桌子一掀,誰都沒得吃。
伍世豪這幾年在他們倆的庇護下順風順水,越來越目空一切,雷洛把整個九龍半島的生意給了他還不滿意,又把手伸向新界,因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