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斐然沒有回答柳雅的問題,而是說:「這段時間,寧子軒有沒有嘗試過接近你?」
「沒有,我都沒看到他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他就好像進入冬季的蛇,開始冬眠了。」
「他不是在冬眠,而是躲在暗處,伺機而動,」嚴斐然輕輕眯着眸子,說,「今天,他肯定會找你的。」
「因為你出現了?」
「嗯。」
柳雅的呼吸有些亂了,但她很快就平復下來,並問:「這段時間,外面可否發生什麼事情?」
「薇薇安離開了a市,回九龍堂。」
能讓嚴斐然鄭重其事地講出來,肯定很重要。
但薇薇安離開這事,對柳雅來說,不過是雞毛蒜皮而已,她反應了會兒,才皺着眉問:「這算什麼大事嗎?」
「對寧子軒,的確算,因為薇薇安並沒有殺了我,還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寧子軒希望我們揪纏在一起,這樣才能相愛相殺,彼此折磨。」
「嘖,真變兒態。」
「誰說不是呢,」嚴斐然側過頭,對柳雅說,「他若是找你聊天,你就給他透露個訊息,說薇薇安在努力重建九龍堂,沒工夫和我上演愛恨情仇的戲碼。」
柳雅點頭應下,並問:「接下來呢?」
「接下來,就要看寧子軒的表現了。」
嚴斐然提出的任務很簡單,簡單到,柳雅隱約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傳話筒。
但即便任務簡單,柳雅也是兢兢業業,一直在花園裏徘徊,等着寧子軒現身。
正如嚴斐然所預想的那樣,寧子軒的確出現了。他還主動找柳雅搭話,問嚴斐然出現之後,都同她聊了什麼。
好不容易佔據上風,柳雅便端起臂膀,拿腔作勢起來:「哎呀,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這可是我和嚴斐然的聊天內容呢。」
「因為你的存在,就是傳遞這些消息的,你不說,不就浪費了嚴斐然的一片苦心?」
寧子軒輕輕鬆鬆就揭掉柳雅的面具,讓她尷尬又憤怒,同時,還握緊了雙拳。
仰頭看了看天,寧子軒慢條斯理地說道:「儘快說吧,看這外面的天,要下雨了呢。」
現在不是和寧子軒撕破臉的時候,柳雅只能深呼吸,平復了糟糕的心情之後,才說:「薇薇安回了九龍堂,說是要重建九龍堂,忙得很,沒工夫搭理嚴斐然。所以,你想讓這兩個人相愛相殺的願望落空了。」
聽了薇薇安的話,寧子軒半天沒有說什麼,只是垂着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安靜了太久,柳雅等得不耐煩,便問:「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真可憐。」
寧子軒含笑看着身邊的女人,而他的話,讓柳雅立刻變了臉色。
在柳雅反駁之前,寧子軒又開口說道:「你別急着否認,先想想你自己的身份吧,應該說你是階下囚好呢,還是傳聲筒好呢?很明顯,嚴斐然只想利用你,他絲毫不擔心你的安危,這難道不可憐嗎?」
為了顯示自己底氣足,柳雅重重哼了一聲,並說:「你有什麼危險,拔了牙的蛇罷了,還不如蚯蚓呢!」
話音落下,寧子軒突然伸出手,捏住了柳雅的脖子。
而就在他出手的瞬間,嚴斐然的保鏢跳了出來,立刻將寧子軒掀翻在地,並將他的臉緊緊壓兒在地上。
另一名保鏢問柳雅:「沒事吧?」
柳雅只是嚇壞了,倒是沒受什麼傷,便搖了搖頭。
保鏢們見她沒事,就將寧子軒押送回房間,而柳雅一個人站在花園裏,腦袋裏想的,都是寧子軒剛剛躺在地上,那邪兒魅的笑。
他好像在嘲諷柳雅,說她不肯面對現實,因為她明明就是個工具,明明就是沒有人在乎她的死活。
這樣的感覺,讓柳雅心裏很不舒呼,她必須使勁呼吸,才能平復雄口激盪的情緒。
可是她發現不論自己如何使勁,眼前寧子軒的臉,都是揮之不去。
手下將這個小插曲告訴給嚴斐然,嚴斐然也沒有說什麼,只讓人加緊看管寧子軒,不許他再動手傷人。
而加緊看管的結果就是,第二天的寧子軒,是帶着手銬腳鐐出現在柳雅的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