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如此情深義重,讓曲優優沉默了瞬,而後道:「我還以為,你恢復了記憶,對薇薇安的情誼會發生變化呢。」
「我是恢復了記憶,又不是忘記了那段記憶,何以會發生變化。反倒是因為失憶而和薇薇安發生了那麼多不愉快,覺得心中有愧。」
「真希望薇薇安能聽到這些話,若她聽到了,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嚴斐然笑了笑,沒有說話。
聊天的氛圍越來越凝重,曲優優不喜歡這樣的氣氛,便輕輕呼吸了下,說:「行了,我不吵你了,快休息會兒吧。」
將花束插在花瓶里,曲優優便離開病房。
而嚴斐然呢,因為想到薇薇安,便盯着那鮮花而出了神。
他想,薇薇安此刻沒了桎梏,應該會自由一些。
但實際上,薇薇安的日子,並不好過。
倒不是說寧家兄弟對她如何,而是薇薇安心底焦急,想儘快和崔瀚天見面。
她還想和曲優優聯絡,可是寧家人似乎發現了她聯絡曲優優的事,之後她手機里的電話卡,便不翼而飛。
她就此事去質問寧子卿,寧子卿說:「尹家人狡猾,為了防止他們耍計謀,必須和他們切斷聯繫。」
薇薇安想反駁,但她現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便就默不作聲。
見薇薇安情緒低落,寧子卿便勸道:「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歡這種行事作風,覺得我們監管着你。但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不想你再被尹家人利用。別看曲優優平日裏和你關係很好的樣子,實際上,她的計謀也不少,你若是對她不設防,會被算計得更狠。」
「反正我們現在也聯繫不到,所以你不必有這樣的擔憂。」
聽出薇薇安言語中的冷意,寧子卿心裏狠狠一痛,忙說:「薇薇安……」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放心吧,我不會因為這事而和誤會的。」
薇薇安表現得善解人意,但寧子卿卻覺得她的笑,並沒有達到眼底。
寧子卿有種感覺,他們現在明明安全了,也自由了,可他們兩個的心,卻變得更遠了。
無奈地走出薇薇安的房間,寧子卿在客廳里,看到寧子軒。
「哥哥今天回來得倒是早。」
「嗯,」見寧子卿是從薇薇安房間走出來的,寧子軒便問,「準備什麼時候辦婚禮?」
這話讓寧子卿皺起眉,說:「哥,薇薇安的父親還沒回來,怎麼辦婚禮啊。」
寧子軒不以為意,道:「你們訂婚的時候,我不是也沒在嗎,這也算扯平了。」
「我的意思是,薇薇安的家人不在,她沒辦法心安理得地嫁給我。」
寧子軒輕哼了一聲,說:「都已經孤家寡人了,還有那麼多要求!」
這話讓人聽着刺耳,寧子卿已經皺起眉,不悅道:「哥,你別這麼說薇薇安,她有家人,而且我也是她的家人!」
見弟弟這副樣子,寧子軒嘆氣,說:「一說起薇薇安,你就各種維護。可是我看她,怎麼對你卻不冷不熱的?」
「崔瀚天還在嚴斐然的手上,薇薇安能有什麼心情啊。」
「這可不行,日後她嫁給你,就是你的人,必當以你為天。」
寧子軒的話,讓那個寧子卿越聽越煩躁,但他還是耐着性子說:「哥,我的事,我心裏有數。」
有數?
寧子軒看了眼寧子卿的手臂,沒有說話。
在這種僵應的氣氛下,寧子軒接了通電話,而後也沒和寧子卿打招呼便離開了。
寧子卿覺得自己剛剛說話的語氣有些糟糕,可能惹哥哥生氣。事後,找個機會和哥哥道個歉吧。
輕輕呼吸了下,寧子卿覺得一切都很不對勁兒。而這種不對勁兒,壓得他心裏煩悶。
房間裏的薇薇安,心情也十分煩悶,總覺得喘不上氣來。
而且,她還覺得心慌不安,沒由來的不安。這種不安,在一個夜晚達到了最頂峰,她緊緊拽着自己的枕頭,覺得心臟好像都被人捏住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麼難受?
薇薇安想不通,一個人坐在窗邊,直到天邊泛白。
於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