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瀚天有些擔憂,扭過頭,嘴應道:「少危言聳聽,寧子卿愛薇薇安,絕對會守護他周全。筆神閣 bishenge.com」
嚴斐然搖着頭,說:「寧子卿,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寧子卿了,這點,從他會對我狠心下手,便可以看得出來。」
「哼,你限制了我們的自由,難道不該殺嗎!」
「那為什麼不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呢?偏偏要用一張純良的面孔來掩蓋黑色的心。若是他將這點手段用到薇薇安的身上,又該怎麼辦?」
崔瀚天本就憂心,聽了嚴斐然的話,更是慌了神。
但很快,他又勉強穩定住情緒,冷着聲音說:「你這是在挑撥人心,在說別人之前,你先好好看看自己,都對薇薇安做過什麼吧!」
落寞地垂下眸子,嚴斐然說:「我之前的確犯了錯,但我會用我的後半生來彌補。」
「這種痛徹心扉的彌補,不要也罷。」
嚴斐然還想說什麼,漢叔攔住了他,不耐煩地說:「請你離開吧,我們老爺要休息了。」
看了看閉上眼的崔瀚天,嚴斐然緩緩站直身體,走到了門口。
但他沒有推門離開,而是回頭,語氣清淺地說:「哦,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我,已經恢復了記憶。」
這話讓崔瀚天立刻睜開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嚴斐然。
嚴斐然不急不緩地解釋道:「多虧了路上的那次撞擊,以及想同場景的刺激,我終於找回了缺失的記憶。也記起,我們之前的多次接觸,以及你對我的拉攏。」
聽了這些話,崔瀚天身體裏最後那股氣,也泄掉了,頹然地癱在那裏。
可嚴斐然來這裏,並不是炫耀的,他看向崔瀚天,平靜道:「即便如此,我也會繼續善待你們,畢竟,你是薇薇安的家人。」
說完,嚴斐然推門離開。
崔瀚天對嚴斐然的離開渾然不知,他失魂落魄地笑着,說:「最後的王牌也丟掉了,真是天要亡我啊!」
漢叔一臉無措地安慰道:「老爺不必太過驚慌,嚴斐然並沒有說要對我們如何。」
「他做事,會告訴我們?此刻,我們徹底淪為棋子,沒資格再做他的對手。」
說着,崔瀚天緩緩閉上眼,真是希望現在就能死去,便不用再忍受這些屈辱了。
……
嚴斐然去找崔瀚天的事,不知怎麼的,就傳到曲優優的耳中。
她本來帶着鮮花來探望,結果在那張黑臉的映襯下,鮮花都快變成罌粟了。
見曲優優這樣,嚴斐然就覺得不妙。果然,曲優優一張口,便是對他的冷嘲熱諷:「你能耐了啊,身體還沒好利索,就敢跑出去!」
「只是出去散散心。」
「散心需要跑到崔瀚天那去?」
嚴斐然立刻做出佩服的表情,說:「不愧是尹夫人,已經能不聲不響就知道我的動向了。」
煩躁地揮了揮手,曲優優哼道:「少在這裏打馬虎眼!我說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你的身體了?」
「只是去聊幾句而已,又不動手,」見自己這話不能讓曲優優消氣,嚴斐然又立刻保證道,「我答應你,現在開始,一定會安安穩穩地養傷,行嗎?」
「這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事好不好,難道,你還打算讓我誇誇你?哼!」
曲優優的表情很兇,但是在兇悍之下,是她對嚴斐然的關心。
淺淺笑了下,嚴斐然放柔了語氣,說:「別發脾氣了,要不然就不漂亮了。」
「還不你氣我啊!」曲優優恨鐵不成鋼地說,「我和你說認真的,若是你再這樣不負責任地跑出去,我肯定會收拾你!」
「是是是,妹妹說的都對,我一定會乖乖養病。」
嚴斐然滿口答應着,但曲優優卻根本不相信他能那麼聽話。
眸子轉了一圈,她說:「我看還是讓阿瑞回來吧,有他在,還能看着你一點。」
「他在接受懲罰,短時間是回不來的。」
「差不多就行了,他也是為了你好。若你當時真的發生什麼危險,我該怎麼辦?」
嚴斐然眸光冷了幾分,說:「會不會發生危險,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我弄丟了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