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天快黑了的時候,載着余飛的寶馬車開到一條清淨的河壩旁停下。一筆閣 www.yibige.com
一個背部佝僂的老人獨坐堤壩上正在垂釣,在他旁邊放着一隻水桶,桶里是他垂釣的成果——幾尾小魚。
貌似成果不是很理想,就這麼幾條小雜魚。
「到了。」司機漠然地吐出兩個字,然後什麼也不說了。
余飛更懶得說什麼,直接開門下車,望了一眼那個獨自垂釣的佝僂老人後,他便沿着河堤朝老人一步步走去。
余飛每走一步,下腳都很重,故意弄出很重的腳步聲,以此提醒垂釣的老人——他來了。
然而,老人仿佛入定了一般,注意力只關注在他的魚線上,對周圍的一切聲音置若罔聞,直到余飛走到身旁,他依然如此。
余飛鋒銳的目光掃了老傢伙一眼,眼眸微微收縮了一下。
剛才電話里的聲音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肯定不是一個老頭,而在這裏等着的人卻是一個老頭,什麼意思?
「咳咳。」余飛故意大咳兩聲,然而,人家還是無動於衷,繼續盯着河面的浮漂。
可惜的是,浮漂久久沒有動靜,也就是說沒有魚兒上鈎。
余飛冷漠的目光掃了老人一眼,嘴角抽出一絲冷笑,下一刻,他做了一個很大膽的舉動,提起老人旁邊的水桶猛地一倒。
「嘩啦」聲中,裏面魚兒全部進了水裏,宣告着老人所有的「成果」化為了虛無。
余飛似乎還不過癮,將鐵通高高揚起,用力甩出。
「呼」的一聲,水桶在空中劃出一條拋物線後轟然墜落水中,濺起無數水花。
「你幹什麼?」老頭終於有了反應,佝僂的背往座椅後面一靠,抬起頭來,充滿滄桑卻不失鋒銳的目光射向無禮的年輕人:「年輕人,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余飛淡然自若地擦了擦手上的水漬,不慌不忙地道:「老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你釣的不是魚,而是我余飛,不是嗎?我現在來了,你這魚還有必要釣下去嗎?」
「哼。」老人重重一哼,眼裏閃過一絲冷意:「余飛,哼,的確有點個性,可是你要知道,往往有個性的人,最終都沒有好下場,有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嗎?」余飛依舊不以為然:「老人家,這些廢話就不用多說了,還是說正事吧,天色將晚,咱們就不用浪費時間了。」
「呵,你倒是挺心急的,知道我誰嗎?」老人冷冷地問。
「不知道。」余飛很實誠地搖頭:「但我知道,你肯定是覃家的人,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人物。」
一路上,余飛想了很多種可能,想來想去,他也只能想到覃家了,所以這會他才猜測老頭便是覃家的人。
「挺聰明的。」老人詭異地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叫老盤,覃老爺子身邊的人。」
果不其然,真是覃家的人,還不是一般的人。
覃家覃老爺子身邊的人,那自然是不同凡響,身份不一般的尊貴。
「這麼說,今天玩的這一出是覃老爺子的安排了。」余飛聲音沉下去:「覃老爺子也算是一代英雄和大人物,竟然玩這樣卑劣無恥的手段,不怕世人恥笑嗎?」
「呵呵。」老盤笑:「余飛,你也說了,覃老爺子是一代英雄和大人物,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卑劣的事呢。所以,就算你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嗯?」余飛頓了下,不由得啞然失笑。
還真是這麼回事,所以即使覃老爺子玩了這麼一出卑劣手段,只要他不親自出手,誰又能說什麼呢?這就是當名人和大佬的好處啊。
「呵……。」余飛突然笑了,笑得更加詭異和奇怪:「老盤,還是說你們的目的吧。為了引我來這裏,竟然使出卑劣手段綁架我兄弟,總不能是讓我來看你釣魚的吧?」
老盤將魚竿放下,嘆道:「余飛啊,想見你一面可不容易,我去了雲州兩次找你,結果都是無功而返,今天終於知道你來了燕京,於是就只有採取這種方式了。」
「我承認,手段是不光彩,但很有效,你這不是乖乖地出現在我眼前了嗎?哈哈……。」老盤竟頗有幾分自得地發出一陣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