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到了店裏,先給自己泡了一大杯高碎。
順便給蒼蠅倒了一杯。
強忍着不攘他臉上的衝動。
「蒼蠅哥,你這是賴上我了嗎?
沒有我,你就不會好好生活嗎?
還天天看着我,拿我當什麼?」
蒼蠅這些天,一直在醫院照顧曾如玉。
吃不好睡不好,忙前跑後的。
堪比曾如玉的私生子。
趕緊喝了口茶水,一臉的委屈。
「根哥,我是真不想麻煩你。
可是,卡到這了,我也沒辦法啊。」
蔡根點上一顆煙,也沒讓蒼蠅。
「卡哪裏了?
抹點油行不行啊?
曾如玉翻臉不認人啊?」
蒼蠅哪有心思和蔡根開玩笑。
「認,咋不認呢。
我通過關係,把她親媽一家的財產,都讓他繼承了。
手頭富裕着呢,不差我這點錢。
本想着,調理調理身體,出院後就把我錢給懟上。」
蔡根口比較急,喝酒後特別的渴。
一下喝快了,燙了嘴,全都吐出來了。
一點沒浪費,噴了蒼蠅一臉茶葉沫子。
「不是,人家都說出院還你錢了。
你還往我這跑啥啊?
還不去醫院好好伺候着。
那可是你的金主啊。」
蒼蠅用衣服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根哥,他好像出不了院了。
我聽我媳婦說,換的腎沒啥排異反應。
就是突然不明情況的,多器官衰竭。
現在,也就剩下一口氣在吊着。
人已經昏迷了,隨時就能走。」
啊?
蔡根眯起了眼睛。
這個曾如玉,命這麼苦嗎?
還是說,他身上的幾個小朋友在作妖?
早知道這麼難救,蔡根也不擔這個因果啊。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我要想想,咋個事。」
這個逐客令,很直白。
蒼蠅聽懂了,但是沒動地方。
「根哥,還想個毛雞啊。
今天他能不能熬過去,都兩說。
你跟我過去看看吧。」
蔡根心裏湧上了無盡的挫敗感。
好不容易衝動一次,結果還沒整明白。
「我看啥啊?
我是閻王爺啊?
該着死,我能有什麼辦法。
那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
滾,趕緊滾。
三天,不,七天,不,一個月內。
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蒼蠅看蔡根真急眼了,依依不捨的往門外走。
終於,百試不爽的,聽到了蔡根的補充。
「對了,醫院那邊,你也別去了。
更不要沾曾如玉的邊。
你的命不夠硬,要是還想看着二女長大成人。
就老實在家貓着,一個月後等我信。
否則,我絕對不會再管你。
我絕對不是開玩笑。
明白給個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