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覺得心裏痛快。看着傅九也順眼起來,酒過三巡,汪孺人突然間被冷落起來,許文修和蘇幕天這兩個小人,竟然全不理會於她了。她笑看看這婦人,這婦人倒是極清明,半點不露惱色。
到得她起身更衣。到了後廊上回來時,傅九便倚着廊柱在等她,笑道:「你也是閒得很。和她一個被送出去三四回的侍妾置氣。」
她可不服氣,提裙下廊在他腳邊一彎溪水前蹲下,伸手掬水,指縫間清流如注,他的身影也映在了水面。她偏頭看他,笑道:「她若不是當初出嫁時隱藏了曾經入選東宮的舊事,又嫌棄趙秉義保義郎不過是六品以下的雜流宗親。她可未必就願意被送去泉州城那幾處國公、郡公的府中。」
「還不滿意?」他也蹲下來在手中握住了她的手,「我看你盯着許文修?」
「你沒看到這兩位公子方才一直在巴結她。不就是為了將來想在平城郡王面前有個轉圜的餘地?後來你一說鄧裹兒的事,他們那兩人立時就知道平城郡王再難復起,何必再理會汪孺人,轉臉就冷淡了。真是沒半點情意。」她嘖嘖搖頭,使勁地說許文修和蘇幕天的壞話,「傅九,他們真是小人!」
他大笑,指指水中她的倒影,勸道:「你不照照?」
「……?」她疑惑,又驚醒差點用濕手去摸髮髻紗冠,「我釵子歪了?」
「你沒看到你自己在席上的臉色?他們是察覺到你不高興了。」他含笑起身,空抬着手示意於她幫他從袖袋裏取帕子,她吐舌搖頭,自取了自己繡花小帕子,拭乾了手又好心地替他擦一擦,他就笑了。她嘴裏還嘰咕着:
「我若是汪孺人,若是真心和他們這些人計較。我也得天天謀着如何有權有勢。天天賣養女找門路——」
她蹲在溪邊洗帕子,他微笑不已:「你明白就好。我還道你多看了許文修兩眼,想起以前的舊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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