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三郎燒燒香(下)
「汪雲奴是難產?」生產時,她根本就是人事不省能知道什麼。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趙若愚當時又去請大夫了。馮虎的意思很明白。汪孺人騙汪雲奴豈不是易如翻掌?
「…」她呆呆看着馮虎怔住半晌,突然站起:「平城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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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駝殿前,傅九同樣盯了許文修半晌,突然一笑單臂負手走了過去:「鄭三郎在水師里的事。你和鄭家提了?」
「是——大人。」他鬆口氣,趕緊施禮,謹慎陪笑,「這事是大人提攜鄭家。我過來說一說。讓他們家知道大人的情份。」
「哦?」
「只不過鄭大公子不在,不方便見二娘子,馮管事轉達了,我便說了幾句——」
不外是讓鄭抱虎在水師里少吃酒打架,若是出色有功勞,必不會埋沒。
「有大人的袍澤在,明州水師既不是泉州,也沒有什麼洪副將。讓鄭家放心。」他恭恭敬敬,暗暗慶幸着今日多虧只說了一會兒話賣了兩條船。否則在這裏就不好交待了。
傅九依舊只是看着他,許文修多會看眼色的人,知道根本沒辦法隱瞞,只能把底子全揭了:「鄭娘子有孝心,有意接我一名外室之子到鄭老爺跟前撫養。」
傅九一怔,他也想起這事了。對於許文修和趙若愚同樣喜歡一名外室,這外室又有一名不知父親的私生子,他樂觀其成。但這事太麻煩。
他立時就決定旁觀,絕不能攔着鄭二娘子。否則鄭二娘子必要懷疑他被汪雲奴美色所迷。
誰叫她輸了汪雲奴兩回呢?
傅九打從那天在文德院吃了她的臉色,便很清楚鄭歸音不能惹的地方。
瞬間拿定了這主意,他便不再多問許文修和鄭二娘子見面說的什麼,只當不知道就好了。他抬腳要走,許文修放了心連忙恭送,他突然又回頭。
在松影月光下把許文修打量了一番,在他心中忐忑 的時候,傅九反是對許文修笑道:
「對了,你們家長房的大公子許長安,最近在生意上和你不對付?」
許文修唯唯無奈。
這許長安不就是許長寧的親哥哥,許家的長房長子,他的靠山不就是你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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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平城郡王,也必定和平城郡王有關!」鄭二娘子琢磨着到這一層,就搖頭不想了,「罷了。我也不管了。汪孺人不管使什麼計,我只扣着這孩子就好了。」
因為那孩子要到手了,她也很滿意,眼下唯一想的還是鄭三郎終於能回水師,她並不知道傅九在後殿上攔着了許文修,正在盤問他。
她一路回房,還在廊上和丫頭們笑着:「不妨事,我聽傅九說過,明州水師軍紀比泉州水師要強上
不少。三郎沒有官職也罷。爹爹當年在水師里何嘗有什麼官職?三郎能領上幾十個人和七八條船,這本事是他打小就有的。傅九能給他這個機會——就是我們家的大喜事了。」
逢紫聽說過鄭抱虎在泉州水師里打架吃酒,還打上官的舊事,難免要問一問,她嘆了,停步伸手在廊邊接了一掬月光:
「是有這事。所以我也不想得罪傅九,三郎的前程要緊。聽說水師里幾位殿帥都是他的叔輩。便是許文修,將來也用得上。」
許家在明州百年,明州水師里有多少子弟?否則許家怎麼做得了海港官商?
「對了——」她五指微斜,泄去了月光,轉身看着馮虎,「許文修私下裏和小船主開了一家小船廠的消息,已經透出去了?告訴長房裏的許長寧了?」
馮虎不出聲,微微頷首。嫣濃和逢紫就一起笑了,她滿足地笑:「他們家不許別家在明州開船廠。尤其不許家中子弟和外人勾結着開。也是霸道了些。」
「姑娘,有船廠才能作大商,才能做官商呢。」嫣濃很懂海商行里的規矩。
她想的就是另外一回事。
月夜春風,撫面而來,她笑着:「對,許長寧是長房長子,本事不如許文修早就恨他,找到這藉口就一定要他好看。」
說到這裏,她頓時不覺得憋氣了,唯一擔心的就是三郎的前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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