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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着一笑:「原來我也一視同仁?不是說給我評一句賊女鄙蠻嗎?」她想了想比較一二,還覺得這是她得了便宜了,「比起賊女鄙蠻,反是商女輕佻這評語聽着是好一些。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反正又沒說我做外室。只說我舉止不沉穩見錢眼開罷了。佟夫人太客氣了。」
賀表妹愕然笑着看她,她回視一笑:「我這人一向很好說話。」
誰信啊?錢二娘子路過,聽到了鄭娘子自吹自擂的這一句,難免暗暗嘀咕。
鄭歸音深知,她這評語已經是張娘娘使了力,才和選女們一樣。同為商女的錢二娘子回頭細問了前因後果頓時惱了:『補選商女那可是官家的特旨!」賀娘子無奈沒開口,鄭歸音嘆氣笑道:「聽說太上皇很喜歡蘇班頭蘇幕綠。」
「……」眾女微怔,人人都聽出她的言下之意難免有三分羞澀,她掩唇笑道:「只是喜歡她的琵琶。但既然太上皇有了這位中意的新美人。我們參加又是德壽宮的選試,這事那就是太后作主。這佟掌司當真是精明。」
聰明如賀娘子、錢二娘子,她們都聽出蘇幕綠承寵晉封是遲早的事,太上皇挑到了中意的美人就不太在意這一輪是不是把商女全都刷下去了。
「我如今才明白,傅九他當初在御園裏用蘇幕綠攔着我進宮原來是一石二鳥。」她起身又接了幾位娘子,背過眾人暗中和自己的丫頭說這事時,恨上加恨痛罵了幾句,「傅九用蘇庶女在御園裏攔着了我第一次。現在又用她攔了我第二次!他嘴上說的是一回事,心裏就是不想讓我進宮!和我對着幹!」
嫣濃想着,也不知道是要為二娘子高興還是為二娘子生氣,小聲道:「姑娘,你是為趙才子和老宗親斷了的事生氣?要不咱們不管趙才子和傅九公子之間的事了?」
「這不是他們之間的事。這是我家的事。最要緊這是我的事。」她瞥她一眼,平靜說着,「趙才子是我的幫手。他打壓趙才子就是和我作對!」
嫣濃不敢出聲了,頭席上尉遲香蘭正和錢二娘子幾女說着,頓時也急了:「我改姓的劉香蘭也是商女!」
眾女看她,她反正一定是要被尉遲公子們說動傅映風劃掉名字的。還有什麼好着急的。
「那我明年想悄悄參加太和宮的選試,也不行了?我本來還想用賀家的名字參選的。賀姐姐家也是商家!一定不叫我娘和堂哥們發現。」
在座幾女同情地看着賀娘子。賀雙卿表面不動聲色,下決心明年早早裝病閉門謝客,絕不招惹這事,鄭歸音回席正聽了這一句,忍笑道:「明年太和宮選試多多少少得照着今年這成例。進宮的商女絕不可能多吧?佟夫人這主意倒是打得好。也不知道這主意是誰給她出的。」
暗中叫佟夫人得了這好主意的自然是宮中的紀鸞玉,傅映風早知道這四字評語可不是他母親范夫人的意思,她只是為了兒子覺得冷眼旁觀就行了,反正這也不是單指鄭歸音一人:
「……打發人去錢塘門瓦子,看看鄭娘子的散局飯里來了多少人。」他面無表情,在馬背上沉吟後吩咐,「聽說京城各府明年進宮參選的千金都在喬宅里。盧十七娘那裏人多。她這裏就要人少。如果人太少,你就去北洋池附近的塌房館舍把明州城補選的選女人家都叫來。說是我的意思。」
「……」公子你這是怕她前幾天太風光,現在倒霉沒面子?
傅映風就算要討好鄭歸音,也深知她為了趙若愚生他的氣。他忍耐着把這事悄悄辦。
快到城門時,丁良眼尖看到運河裏的小船。「公子,前面是馮虎。」
他不想叫馮虎看到,催馬上前和蘇庶女的馬車並騎,手指一叩車廂。
「誰?」她揭簾一看嚇得臉都白了,只怕她背地裏和鄭歸音勾結的事被發現,連忙叫停了車,「卑職久未向大人請安 。」
「不用停車。繼續走。」傅映風在宮中的兼差虛職多,連在教坊司也掛了個有名無實的官名,為的是天武軍隨駕出巡時照例要配個樂班子,一起練習出巡的儀仗,樂工少不了還要來訓練軍卒整齊地吼叫萬歲、太平、齊壽之類的頌聖之詞,她這陣子日日到御前彈琵琶自然是他打點了宮中各處。否則豈能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