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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傅映風抽身離開,不是不知道在母親面前露餡,實在是他也是剛想通了:鄭二娘子在御園裏那樣鬼祟,事事奉承太后。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早知道就是在耍詭計!
「去報恩寺!」
他想找鄭歸音問清此事。更因為這幾天他得了消息,趙若愚那小子時常和鄭錦文一起去報恩寺。他匆匆出府,轉頭房裏范夫人就得了消息,嘆氣不已:「不用問了,必是去見鄭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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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象居內室里,鄭娘子獨自一人時就托腮,對比着手中前後兩封信,愁着要弄清鄭抱虎這孩子的心思。三郎以往在信里說:老爺子愛娶誰娶誰。他哪有功夫理會。讓他從海上回家就成!如果老爺子賣身有用趕緊讓他賣身!
如今一年多過去,三郎從明州寫來的信又變成:老爺子要兒子還是要老婆,選一個!
他怎麼在弄什麼?許文修若不是看到鄭家有張夫人這個靠山,絕不會這樣輕易退讓讓三郎在泉州衙門裏銷案。過河拆橋有時侯她也不介意,但張夫人不是這樣可欺負的軟蛋哇!
她如今煩惱,未料到范夫人也是愁得不行,覺得鄭二娘子到底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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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婆子聽說,不少上京城參選的選女都在各處大寺剎里租了齋舍安頓。夫人如此想也沒錯。尤婆子卻不解問道:「夫人,鄭娘子並不在宮裏,怎麼能在太后面前挑撥?」
「她可是去過御園。」
范夫人早就想透,搖頭嘆息,尤婆子方要為九公子說幾句好話,范夫人畢竟是眼光不一般,眼望着窗外青空,纖雲縹緲,「張昭儀剛剛主持宮務——鄭家就忍不住了。」
呂媽媽正揭簾進來,手中捧着一盒子香片。聽得這一句就笑了。原來這老女官早就看清了御園裏的機巧,她走過來笑道:「夫人,那鄭家娘子如此不把燕國公夫人放在眼中,百般設計毀她的權勢……不就是為了討好張娘娘?有其仆必有其主。以後這宮裏的規矩恐怕不會和淑妃在位的時候一樣寬和隨意了。」
呂媽媽總算也給了淑妃一句半句好話。寬和可惜隨意。范夫人不禁笑了:「她獨自一人在京城裏,能熬過十年已經不容易了。」
「傅府里除了夫人和九公子,不拖累她就罷了。又有什麼用?」呂媽媽仍是不以為然。
「夫人。」尤婆子仔細一想,唯恐范夫人有遺漏,誤了九公子的姻緣 ,還是提醒了一句,「上回聽公子身邊的柳管事提,泉州的香料生意作得大,背地裏其實是鄭家把持。恐怕是燕國公夫人盯上鄭家的原因。」
鄭家因為香料生意,家中巨富惹來了橫禍。尤婆子進言:「奴婢看,鄭家和燕國公夫人是私仇?上回抄家的仇誰又能忍?這也怪不得她們家了。」
「你想想,尚香局是誰掌着?」范夫人還未說話,呂媽媽搖頭一笑,倒叫尤婆子意外,呂媽媽平常言語間其實護着鄭娘子,她是知道的。但呂媽媽此時卻不敢再護着張夫人的乾女兒,謹慎看向范夫人,盡着女客卿女供奉的本份道:
「夫人細想想。尚香局是張昭儀的地盤。但香料庫按例不歸六局管轄,但那裏入息大。張娘娘豈有不知道。恐怕早就想拿到手裏掌着了!她是一定要除去燕國公夫人的。」
尤婆子聽得驚愕無比,難道不是為了張文憲與燕國公夫人的舊事?
然而這話她沒問,一細想就知道:
選德殿深處里那一場審案自有深意、絕不僅是為了舊事全是為了宮中權柄。呂媽媽是在提醒淑妃的嬸母範夫人,讓她防備張昭儀早有奪位中宮之意。
說罷,這老女官把帶來的香盒子放在一邊几案上,道:「夫人進宮,不妨送一盒子蘇合香給淑妃娘娘。」
范夫人點頭後久久不語,這香料庫也是淑妃的心病。
「淑妃如今,只能忍了。」
張淑真方一登場,便先聲奪人壓過了淑妃。
淑妃端坐瑞珠宮中,透過重重珠簾謠望英雪殿。她十年前入宮時風光無比。方一進宮已經有了張淑真如今的九嬪之位。如今想想,當初恐怕仍是疏忽了。年紀美貌,家中歷代娶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