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歪頭看着眼前這高大男子,縴手掩唇擺出一副又驚又難過的嬌弱模樣,叫傅映風看在眼裏也是貓哭耗子虛偽得不能再虛偽了,她笑道:
「難不成給他下套子的卑鄙小人就是傅九公子你?」
他眼神一閃。
「……原來你認得我。」
果然就是打算賴上他吧?
傅映風覺得,卑鄙小人什麼的都是浮雲。
他堂堂傅府九公子,有事要進這貨棧,當然是憑手段拿到抵押文契,作為債主帶着一群家將大搖大擺地來。
她查帳、查貨、把鄭老大的心腹鄭洪從賭場裏拖出來打個半死,耍夠了威風也不進城,反進這後院內室里梳洗卸妝,實是不能怪他沒有料到。
他眼睛掃過了妝鏡邊的那隻歲寒三友文書盒,剔紅漆盒子雕花精緻,半尺方圓大小,以金鎖為扣。
平常他也曾用這種文書盒放重要文書。
他之所以沒有及時離開,就是因為看到了僕婦們隨行李一起放進來的這文書盒。
這時鄭歸音卻斜睨着他,他隨意斜她,卻看到她美眸中波光流轉,似爛漫。
讓他心中微動。
內室里帳帷輕飛,春日的暖風吹入,花香醉人。
因為着二月里的太過美好,枝頭的花影太過,他不知不覺就出了神,把她眼中的光彩看成了是她欲說還休的羞澀。
他突然就覺得,她如果非要賴上他也不是太壞的事。
看在平寧侯府的面上,她如果想自薦為外室,看在她一片真心仰慕他的份上,他可能要考慮一下才能婉言拒絕。
畢竟不能太叫她傷心.
她同樣也在打量着他。
此時他似乎放鬆下來,雙手抱胸隨意地靠在了床柱邊,一雙俊目斜睨着她。
他的黑髮在頭頂用玉色髮帶纏起,與一襲虎紋玉白大衫同色,隨春風飛揚,他雙眼帶笑,唇角上勾,容色光彩與這房中價值千金的蕃珠簾一般的耀眼奪目。
卻掩蓋不住他骨子裏的凌厲。
她終於盤算明白,點頭笑道:
「傅公子來我家這裏是順便吧?為的是見你的心上人?」
「心上人?」
他眉頭微皺,抱胸的雙手鬆開,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她倒是上上下下反覆打量了他,笑道:
「我方才在柳家鋪子看到柳娘子的轎子進去了。柳家是秦侯府家奴的產業,傅九公子的生父是秦侯府出身,柳娘子算是傅九公子的家生子?」
原來是公子爺幽會家生子,順便到鄭家來抄個家?
傅映風的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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