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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鄭大公子就擺出長子的樣,不吃醋不嫉妒,他吃好了,和和氣氣托鄭老爺向張夫人問了安,鄭老爺也歡喜不已,暗喜着張夫人教的法子不錯。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春茶兩盞送上來,廳里內外花兒開得鮮嫩,長子邊吃茶邊就把話說了:
「三郎是個倔性子,必定又埋怨我們沒用,又覺得他是個男人呢。怎麼倒叫家裏女人吃苦,連二娘的性子也變了?但凡他有用些,他二姐還不就是以前一樣,天天呆家裏嘮叨着煩人?現在,他自然就知道男人立事業有什麼用了!」
他笑着讓父親放心。三郎這一去,不但是看着長高長大,穩重了。而且會盤算,知道富春縣是立事業的好地方。如今有欽差兵部大員坐鎮,一來處處要用人,二來,功勞就容易報上去。
「畢竟是天下子腳下,我看 這一回,不用家裏打點。」
「這樣?」鄭老爺一尋思,偷覷着鄭錦文孝順恭敬的模樣,暗喜張夫人果然妙計,再者,張夫人說起三郎在富春縣的事業前程,亦是如此說。
「大龍,這是難得的機會,天子腳下謀反,陛下震怒。官家必要親看功勞薄。依往例,陛下一旦起了疑心,必會在首功、次功、末功一干人等里,隨意挑選若干人親自召見。當面垂問。試問這一來誰敢冒功?陛下在軍政上是用心的,糊弄不得。」
作為跟了官家三十年的御前女官,張夫人深知陛下的習慣,亦知朝中大臣的為人,「一來,兵部陳大人知道官家這習慣。二來,陳大人素來又為人穩當,不是那樣貪取財物阻人前程之人。你讓三郎用心辦差。」
按着張夫人平常的提點,鄭老爺哄着大兒子,又送了一提盒子的小食叫他帶回去給老二,鄭錦文和顏悅色的,上船了還和季洪說:
「老爺子倒還有心思。不至於非要和三郎鬧。你替我寫封信給吳六耳,把這事說清讓他勸着三郎用心立一份功勞,回京城來讀書。」
「是,大公子。」季洪一聽,明白這就是長子發話了,讓老三回來。不用擔心後娘虐待家裏唯一的親生兒子。老爺子還沒中計連親兒子都不要了。季洪感動得眼睛汪汪的,覺得大公子平常看着一百二十個看不上鄭抱虎,原來是這樣貼心護着弟弟的大兄長。
「廢話!」鄭錦文笑罵着,「他是我看着生下來,看着長大的!」
「……我以為平常大公子一直吃醋,因為二娘子更愛三郎。」
「……另一條腿也想打斷?」
季洪趕緊逃了。大公子的話他也明白,老爺繼娶就繼娶,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事情應該和緩着辦,若是傻得光要老婆不要兒女了,那不就是糊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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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爺有了舊情人的提醒,在家裏上精明了十二分,不由得就覺得兒子和女兒都好拿捏,以前罵罵罵的沒用,如今年老了體貼些,大兒子就一臉感動的模樣。他滿足地笑煞了老臉,暗暗得意於兒子怎麼玩得過老子?
他盤坐在花廳里,覺得椰子淡酒在泉州見多了竟然就是沒有京城這一家好吃,他捉着一隻銀壺對嘴兒也慢慢吃的,心裏只愁着一件事:
老二太喜歡老三了,老三再不耐煩也順着老二。心裏是最愛老二的。這樣怎麼分得開?
其實剛上岸有段時間,親兒子剛進水師,和親爹在外面都敢吵,練拳腳的時候對打也敢來真,在內宅里也敢和姐姐頂嘴了。他還怕親兒子不耐煩會打他二姐,現在想想還是太多慮了。應該讓三郎娶歸音的。鄭老爺後悔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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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錦文笑着把他去西湖邊虎咆莊的事說了,說起三郎眼裏,二姐是個嘮叨的軟蛋。所以三郎才看中秦文瑤這樣冷淡的美人兒呢。
「三郎這眼光,我不答應——!」她怒着,絕不承認自己是嘮叨軟蛋,弟弟因為美人兒冷清絕情就看中了人家,因為人家一句冰涼的「搜他!」這兩個字,就迷上秦文瑤,這算是什麼事?「這樣怎麼能對三郎好?」她嚷着,又和鄭錦文吵,「我哪裏軟蛋了!?管家事和辦外事的時候,我如今多幹練的!」
「三郎沒見過。你們幾年沒見了。」
675 打是親罵是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