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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勢洶洶叉腰冷笑,
「我是誰?我如今還有傅九提前知會,我怎麼能輸!?」
鄭大公子仰面大笑,去城外和鄭老爺商量,她寫了急信給富春縣的鄭三郎。筆神閣 m.bishenge.com鄭家暗暗地忙起來,錢二娘子再來的時候,她只道:「你回去和你們家老爺,
還有許文修說,殿中省做的生意多了。皇莊皇店遍及京城內外。但你們看看只要出了京城一步,它們能賺到多少錢?更不要說想到海上來吃海上飯,以為開船廠拉船夫就行了?真是笑話——!」
「……二娘子,咱們還是不要和殿中省作對。」錢娘子聽着這風聲不太對,「咱們幾家只是想和盧夫人見見面,把合夥做生意的事談妥當,官家缺錢自然就給官家——」
「官家缺錢是一回事,但這事怎麼着也要知會咱們一聲!我們也是累死累活地辦差,沒功勞也有苦勞!太不給我面子了!」
「……」錢娘子啞然無言地回去,錢老爺已經上京城來,就住在了許文修在北洋池的宅子裏,他連忙問女兒事情辦得如何,錢娘子出了半會的神才對許文修道:「鄭娘子很記仇?」
「……對。」鄭娘子的舊情人答得很乾脆,「人要是太自卑就會這樣不大方。」
「……」難怪她討厭你。錢娘子默默地想。
要面子不想輸的鄭娘子運氣不太好,沒幾天就被抽了個響亮的耳光,傅九在
天武衙門裏聽着她的宮牌子被收走的消息,也愕然:
「張娘娘扣了她的宮牌子?」
「公子,小的親眼看到了,鄭娘子當時就蒙了!她從英雪殿出來到殿中省勾
消晉見的公文,按例要領回牌子才能出宮。結果司贊內人說,她的牌子被收走了。這幾天不用再進宮了。」
丁良一頭大汗地說着,他今日跟着公子早早從城外工上回來,在天武衙門等
着每天要進宮的鄭娘子。他是得了公子的命去接鄭娘子,沒料着就在殿中省親眼見着了這一幕。
「她人呢?」
「在東便門那邊站着,對着運河發呆。」丁良同情地說着可憐見的鄭娘子,
「小的還聽到鄭娘子在自言自語,說是張娘娘不喜歡她了。她失寵了。」
「……」傅九雖然是為她着急,這話聽在耳中卻想笑,嘆着,「讓她不要有動靜。她非不聽。又去求張娘娘出宮去行人庵里看行宮駐地。又去德壽宮裏見蘇美人。誰不知道她在上竄下跳?甘老檔也算是厚道人,特意和我說了一聲,讓我勸勸她。」
結果還沒來得及勸,就出事了。
話是這樣話,他連忙起身,匆匆出了衙門去看她。鄭家的船果然就停在了東便門的運河碼頭,傍晚時分人皆散去,鄭二娘子抱着膝蹲在了碼頭柳樹下,茫茫然正在傷春悲秋:
「玉階生白露,玲瓏望秋月……」
「宮花寂寞紅,白頭宮女在,閒坐說玄宗……」
他無言地聽着她一個勁在吟誦着舊古宮怨詩,接着又在詠嘆着懷才不遇的苦情詩:「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
他一腔要來安慰的心全轉成哭笑不得的無奈,想想她心情不好便沒有立時走過去,立在柳樹一側聽着她蹲着望天,淒涼地從孟先賢的「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接到了到陸學士的「當年萬里覓封侯……」。
她氣勢洶洶叉腰冷笑,
「我是誰?我如今還有傅九提前知會,我怎麼能輸!?」
鄭大公子仰面大笑,去城外和鄭老爺商量,她寫了急信給富春縣的鄭三郎。鄭家暗暗地忙起來,錢二娘子再來的時候,她只道:「你回去和你們家老爺,
還有許文修說,殿中省做的生意多了。皇莊皇店遍及京城內外。但你們看看只要出了京城一步,它們能賺到多少錢?更不要說想到海上來吃海上飯,以為開船廠拉船夫就行了?真是笑話——!」
「……二娘子,咱們還是不要和殿中省作對。」錢娘子聽着這風聲不太對,「咱們幾家只是想和盧夫人見見面,把合夥做生意的事談妥當,官家缺錢自然就給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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