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張玄滿頭大汗的從病房中走出,未來跟在張玄身旁,病房外面,諾曼夫人以及海神等人全都等在這裏。筆硯閣 m.biyange.net
諾曼夫人臉上儘是焦急,見到張玄出來後,忍不住就想要發問,可張了張嘴,卻是不敢擅自出聲。
張玄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汗水才剛擦掉,又密佈出來,幫助別人祛除體內殘留的氣,對張玄來說,還是有些困難,畢竟,這事不同於自身那般可以內外呼應,張玄所做,完全是憑藉一己之力,護住白池和紅髮兩人的經絡,同時對殘留的氣進行驅逐。
張玄看諾曼夫人那副着急的模樣,也理解諾曼夫人心中的擔憂,出聲道:「好了,如果沒有意外,再過幾個小時,他倆就能甦醒,只不過需要休養一段時間,莫娜,給我說一下吧,他倆為什麼會和米德爾頓家族起衝突。」
諾曼夫人聽到這話,心中的擔憂放下不少,沖張玄微微躬身後,答道:「他倆是為了一個女人。」
「女人?」
張玄和未來等人,都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白池和紅髮,可不像是為了女人去爭強鬥狠的人啊。
諾曼夫人點了點頭道:「是,為了一個炎夏女人,那個女人,是白家小子帶回來的,情況不是很好,診斷結果是植物人。」
張玄接過未來遞來的水杯,出聲道:「帶我去見見那個女人。」
諾曼夫人指了指隔壁的病房,「就在那裏面了。」
張玄點點頭,推開隔壁病房門,在房門推開的一瞬間,張玄便看到一道身影,躺在病床上,這一眼,讓張玄直接楞在那裏。
包括張玄身後的未來等人,在看到床上那道身影時,也徹底愣住。
床上躺着的女人,不過二十多歲,此時頭頂上光滑一片,原本應該屬於這個年紀的烏黑密發,在女人身上看不到一點,甚至連眉毛,都已經淡去了。
以張玄對醫術的認知,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肯定,這是長期化療所導致的。
女人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只有在嘴唇上才能看到一點微紅,她閉着眼睛,一動不動,一旁微微起伏的心電圖證明着,她還活着。
「小青!」未來驚呼一聲,一個閃身衝到病床邊,看着床上的女人。
張玄等人,也都臉色複雜的走進病房內。
「這發生了什麼?」未來顫抖的伸出手,輕輕撫摸着病床上女人的臉頰,「怎麼會這樣?小青怎麼會變成這樣!」
張玄抓起小青的手腕,伸出兩指停留在小青脈搏上,約一分鐘後,張玄搖了搖頭,「小青這個情況,持續的時間應該很長了,她體內經絡幾乎全部破損,是人為造成的。」
夏侯青,夏侯家的獨苗,在白池和夏侯青還沒出生的時候,夏侯青的父親,便與白江南指腹為婚,等兩個孩子出生以後,更是一起長大。
夏侯青與白池,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只不過,白池這人性格跳脫,越是長大,越是不接受這門婚事,到後來,更是每天接連不斷的換着姑娘,生生將夏侯青氣走。
小青這一走,就是三年,三年內,白池從未與小青有過聯繫,小青也再也沒有聯繫過白池。
「難怪白池會那麼衝動,他倆顯然是被人下套了。」月神走上前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白池這人,生性放蕩,看似遊戲人生,可能讓他收心的人,並非沒有。」
「夏侯家早年沒落,已經隱居很久了,那米德爾頓家族為什麼對這青丫頭下這般毒手呢?」皮斯走了上來,滿臉不解。
張玄深吸一口氣,將手指從小青手腕脈搏處移開。
「管他為什麼,殺光就好了。」
晚上七點,室外氣溫,不過十一度。
街道上,人們穿着薄薄的毛衫,這大概是每天下班後,最悠閒的時光了。
張玄披着一件黑色風衣,走在這意邦國的街頭,歐式的建築會給人一種大氣磅礴之感,走在這種建築群中,會讓人有一種自己格外渺小的奇異感受。
張玄就這麼漫步在街道上,他向着城外走去。
一人從張玄身旁路過,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只因剛剛感受到了一抹心悸,好像是被無形的刀鋒划過,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