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銘文回去後先去拜見了白老爺子,白老爺子得知他升官多半是撿來的便宜,便殷殷的叮囑了他一番,讓他以後為官謹慎,腳踏實地。【最新章節閱讀】
白銘文心中其實有些不耐煩,就好比金元寶剛砸他頭上,還沒從興奮中清醒過來,白老爺子一盆水就澆他頭上了。
雖明白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就是聽着不舒服。
離開了白老爺子的院子,白銘文就回了玉笙院。
香菱如今是衛氏身邊的管事媽媽,知道今天白銘文回來,又知道他去了宮裏面聖,派着丫鬟在路旁等着,只等着白銘文回玉笙院的時候,就跑回來通知衛氏。
「來了...來了...老爺回來了。」小丫鬟喘着氣的喊着。
衛氏聽到後,站起身來,迎出了重花門,今日小時沒有進學,白蓮白荷還有白吉也都在。
白蓮知道自己老爹的這個官是便宜撿來的,但是顧忌着自己的爹爹最愛面子,也沒給自己的娘親去科普這個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經歷過前幾年的事情,如今傻白甜這款很適合衛氏,堅持到底也是一種福氣。
「恭祝爹爹節節高升,官運亨通。」白蓮巧笑嫣然的說道。
餘下的弟弟妹妹們也都跟着白蓮恭賀着。
白銘文笑着連說了幾聲好,揉了揉為首的白蓮的頭髮,眉目舒朗,笑的開懷。
看到衛氏笑盈盈的站在孩子們的身旁,白銘文只覺得日子十分的圓滿,升官的喜悅都沒有這種寧和重要。
妻好一半福,果然不錯。自己以前是豬油蒙了心了,只看到衛氏的容貌,而沒看到她那顆良善的心。
莫說是白家了,就是京城,像自己家這樣嫡出子女與庶出子女和睦相處的局面,只怕也是難尋。
晚間的時候,白銘文與衛氏溫存過後。與她說起了在淮州的事情,並坦言說自己的官職得之有愧。
衛氏聽了不但沒有生輕視的心思,反而說道:「囡囡一直念叨着,怕你這次貪功激進。因此得罪了睿王府,你這樣平穩處事很好,官職高低無所謂,只要你平安就好。」
之後二人又說了許多,最後衛氏說起了白老夫人壽宴的時候。嚴家與睿王妃同時提親的事情。
衛氏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原想着在京城給囡囡尋一門好親事,卻不料她姻緣路如此不順!若是她能看上曄哥兒倒還好,她不但沒看上,還當着曄哥兒的面發了那樣的誓。雖說娘都給推掉了,但是這京中的人都是人精,誰敢跟嚴家和睿王府作對?咱們囡囡竟這樣生生的給他們耽擱了!」
衛氏說到最後聲音恨恨的,都是嚴家惹出的禍事。
納妾不成,便過來提親,這下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白蓮的美名。被嚴家和榮興侯同時提親,還有哪家敢上門?
白銘文聽了也不由得頭疼。這樣的情況就棘手了,哪怕是以後嚴石楠和陸曄都成了親,也沒人敢求娶白蓮的。
一個位高,一個權重,沒有與之相抗衡的權利,又怎麼能守護好自己的妻兒。
這真是個難題!
九月中旬的時候,刑部雷霆手段,從一個布政使的口中審出了朝中有人控制官鹽的價格以及鹽稅,才導致私鹽的泛濫,商會與漕幫的勾結。他們從中牟利。
而他所指的那個授意的人,正是戶部尚書馬建議,每次通信的,都是戶部左侍郎徐景明。
刑部的消息嚴家瞞着。沒有驚動睿親王,直接面了聖,昭仁帝得知此事後震怒非常,當下傳令金吾衛抄了馬府和徐府,將他們下了刑部大牢問罪。
孫總管在殿外候着,聽到裏面昭仁帝的暴怒。眼皮跳了跳。喊了個小太監,附耳快速的說了幾句話,就打發他離開了。
陸曄收到消息的時候,一下便想明白了。
嚴家定是許給了那布政使一些什麼東西,才讓他臨陣倒戈。
雖說在淮州事發後,睿親王已經有所防備,不容易給人尋到錯處。但是做過就是做過,只要做過就有痕跡,嚴家將這件事捅到昭仁帝面前,必定是做好了拉下戶部的打算。
只怕睿親王之前做的那些都白費了。
陸曄當下便決斷了,喊來常云:「你速去馬府,將馬建議的嫡長孫帶出來,別驚動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