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聽着他公然的與自己的侍女調情,不由得滿頭黑線,剛剛還覺得有些貴氣,此刻簡直就是個色|胚。
白銘文跟衛氏自然也聽到了,白銘文以前也算是貪花好色,但也絕不會在人前如此,如今妻女都在,旁桌的人這樣肆無忌憚的說話, 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茶盅放在桌子上,之後又放了一些銀錢,就站起身來,說了一聲上路吧,轉身出了茶棚。
白蓮倒沒想到白銘文這樣排斥這些浪|盪子,不過想着跟旁邊這人處在同一個空間,的確挺尷尬的。
於是扶着衛氏也轉身出了茶棚。
就在衛氏已經上了馬車,白蓮將要上去的時候,聽到那人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小米,你要學學人家,看看人家弱柳扶風,嬌花照水的身姿,一步三搖,這才有女人味,你整日打扮的跟這些野小子一個樣子,可真是可惜了老天爺給你的一副皮囊了......」
之後他低低的說了些什麼,白蓮聽不真切,想來不是什麼好話,想到他說的什麼弱柳扶風,嬌花照水的,肯定是說自己的娘親衛氏,心想這個人真是無禮,回過神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恰好看到那人看過來的目光,先是一愣,隨後又玩味的看着白蓮。
白蓮看着他眼神里的張狂,便更是厭惡三分,真想改日見着他的母親,狠狠的問候一番才能解氣。
白蓮沒有理會他繼續打量的神色,而是看着他冷哼一聲,輕視的瞥了他一眼,就上了馬車。
白蓮想到他看人的眼光,就覺得滿身膩得慌,早知道會有這麼個插曲,寧願不下車了。
傍晚的時候才到了彭城,白銘文這次擔任的官職是彭城的縣令,到彭城的時候。縣丞與主薄都在城外等着,很快就領着白銘文一行人到了縣衙。
彭城這個地方雖不算富足,但也不是窮鄉僻壤,縣衙的後院是一個三進的院子。地方還算寬大,但是衛氏與白蓮在永州白府住慣了的,看着這樣的院落難免覺得有些狹小。
白蓮看着院子的格局,前院比較寬敞,還算大氣。想着,前院作為白銘文日常辦公待客的地方,最為合適。
後院地方小一些也無妨,省的地方多了,白銘文看着屋子閒置,再安排個妾室什麼的,就讓人堵心了。
衛氏病着,白蓮帶人簡單的歸攏了行李,白銘文去了衙前,有衙役過來問丫鬟可有什麼短缺。白蓮讓人傳話明天喊這裏的牙婆過來,要買幾個使喚的人,衙役聽了丫鬟的傳話,就退下了。
白銘文之後回來了一次,說是縣丞和其他的幾個下屬安排了接風宴,問了衛氏兩句就出去了。
香菱跟兩個丫鬟在廚房簡單的做了些飯食,服侍着衛氏吃過之後,就各自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就有張牙婆領着挑選好的丫鬟進了後院,當張牙婆看到坐在主廳的是一個十來歲的丫頭時,着實吃了一驚。忙拉着一旁的衙役問道:
「敢問官爺,正堂坐着的那姑娘是誰?」
「據說是我們老爺的大姑娘,如今夫人病着,家裏是大姑娘做主。」
那張牙婆心裏有了底兒。又仔細的看了看白蓮。
她是做慣了人口買賣的行當,看到這樣水蔥似的嫩丫頭,自然心裏痒痒,想着從自己手裏買進賣出那麼多丫頭,全沒有這一個養眼,假以時日。更是了不得了。
張牙婆打交道的都是一些大戶人家,很少見這樣的小姑娘當家做主的,原先就知道現任太爺是大家出身,且又年輕,身邊只有一個正室,並無妾室,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盤算。想着這些書香世家最是重規矩,便在白蓮面前規規矩矩的行禮。
白蓮放下手中的東西,抬頭看了一眼張牙婆,見她眉目之間都是精明之色,又看了她帶來的那些丫鬟,最大的大概都是十五六歲的,小一些的是八九歲。
且個個都是嬌嫩如花的容色,就是年齡小的那幾個也是目光流轉,看着就十分的活潑。
白蓮將這一切看在眼底,直接開口問道:
「這些都是調|教過的?」
白蓮的聲音傳來,張牙婆才知道是在跟自己說話,不知道為什麼,就偏偏覺得那聲音里有一股壓迫感似的,明明是個十多歲的毛丫頭,卻讓人不敢輕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