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白與紀悅然對視,「一個人在催眠的情況下,的確不會說謊……」
紀悅然不解,「那你為什麼……」
「但是……」
顧夜白輕巧的打斷了紀悅然的話,聲線慵淡,「如果她被人提前催眠下達過指令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紀悅然依然不解,「顧夜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夜白攤了攤手,直接切入主題,「就是說,左左的確是蘇景妍推到海里淹死的,而蘇景妍背後有人指使,所以為了防患於未然,對方提前給蘇景妍催眠了下達指令。」
紀南喬眉頭緊皺,「就是說,我們都被利用了!!」
「你可終於開竅了。」顧夜白慢悠悠的說,「不得不說藏在背後的人把這盤棋下的十分穩妥,而且他對我們都很了解,為了讓你們兩家反目成仇,不惜拿左左的命來設下這局。」
「他知道你紀家的人把親情看的比什麼都重,更知道黎小姐是遲墨的心頭肉,所以抓住了你們雙方的弱點,讓你們兩家人斗個你死我活,然後他就在背後坐收漁翁之利。」
「左左是被犧牲掉的棋子,視頻你們應該看的清楚了,左左明顯是被人利用了想要把黎小姐推到海里淹死,只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因此命喪大海。」
「我的小女兒啊……」說到這裏,紀母再也控制不住淚流滿面,拽住紀霖森的手臂哭喊着,「嗚嗚,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畜生在背後指使的,老公,你可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繩之於法,不能讓他逍遙法外,否則左左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紀霖森緊緊抿着唇,不語。
「媽,你別哭了,醫生說了你最近身體不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紀悅然眼裏含着淚,抽出紙巾給紀母擦拭眼淚。
可紀母想到自己小女兒的死,依然眼淚不止,那可是從她心頭掉下來的一塊肉,讓她怎麼不傷心,不難過?!
本以為害死她小女兒的人終於認罪,這件事可以結束了,可以讓小女兒在黃泉路上安心了,可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子的……
他們居然被人設計了,利用了!!
陸遲墨目光冷冷的往四周掃了一眼,面若寒霜,如果說之前他對紀左左的死,心裏還抱有一絲同情,那麼現在,早已煙消雲散。
在他們眼裏只有紀左左,從看到視頻到現在,對黎漾卻隻字未提,他的女人,何其無辜!!
如果不是他們蠢到被人利用,事情又怎麼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一大家子人,就沒有一個有腦子的,清醒的,甚至紀南喬還耍了手段,讓她選擇背負莫須有的罪名,這筆賬,他會一一跟他們算清楚的。
陸遲墨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眼底寒意乍現。
「哭什麼哭,別給我丟人現眼了。」紀霖森怒斥了自己的結髮妻子一句,轉而看向紀悅欣,「悅欣,扶你媽媽上樓去休息。」
「媽,別哭了,我們走吧……」
紀悅欣扶着紀母往樓上走去,紀母沉浸在悲痛中,腳步搖搖晃晃的差點就倒下了,還好紀悅欣眼疾手快的攬住了紀母的腰。
等到紀母的哭聲消失後,顧夜白繼續道,「真正害死左左的,是蘇景妍,那麼毫無疑問,慕輕染則是幫凶,至於背後的那個人,現在暫時還不得而知……」
紀霖森越聽越生氣,手掌在茶几上「啪」的一聲落下,「真是豈有此理!!」
他紀霖森在這座城市待了幾十年,在商場上更是混的如魚得水,沒想到活了一大把年紀,竟然還能被人當猴給耍了,讓紀家遭受到了前所未有過的創傷!!
他真是被左左的死給沖昏了頭腦,差點讓無辜的人被判刑,讓真正的兇手在一旁偷着笑他們,讓躲在暗處的人坐收漁翁之利。
「到底是誰?!」紀霖森幾乎是咬着牙問道,「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下這麼大的一盤棋,他的目的是什麼,或者他想得到什麼?!」
視頻他已經找人移交給法院了,而現在,顧夜白說,「勞煩紀少帶我們先去見那兩個女人,見到她們或許真相就該大白了。」
聽到了顧夜白的話,陸遲墨淡淡的抬眼,視線落在了紀南喬的身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