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繡很慶幸,那人是來偷東西的,若是來要她性命的,等她反應過來,怕是早就身首異處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卻不想,這不是對方沒有想過取她性命,而是對方太過輕敵,只想着先拿了東西,再解決她,結果,不慎被發現了。
蘇錦繡以為這楚玉寒,看上去也不像是那麼無聊的人,裝大方送出的東西,現在又找人給偷回去,實在不像那楚玉寒的作風。
雖然她也不是多了解楚玉寒,但是先前楚玉寒送出這枚玉佩的時候,那闊綽的模樣,可不像是裝的。
除非她眼瞎,看不出這楚玉寒。
所以,可疑之人就只有董玥綰了。
她與董玥綰本就結了梁子。
再加上,這紫金玉佩旁人也不知道落在她手上了,容華是不可能找人來偷的,那麼就只可能是董玥綰了,雖然楚玉寒送玉佩的時候,董玥綰不在場,可是,隨後,董玥綰不就進來了麼。
怕是先前就偷聽到了。
現在看來,她猜測的果然沒錯。
只是……這董玥綰,到底要這紫金玉佩作甚,總不成這董玥綰也跟她一樣是個貪財的?呵,這董玥綰也不是個缺錢的,怕是……想着這玉佩的另一個作用……
但,這玉佩楚玉寒是送給了她,要是被這董玥綰搶了去,這董玥綰就不怕楚玉寒問起麼?
可眼前這人也不像是說謊,何況,眼下這情況,他也不敢說謊,他只是拿人錢財,幫人做事,至於東西到手後的事,的確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蘇錦繡那雙大眼睛,在昏暗的油燈下,有些撲朔,讓人看不穿。
丞相府。
董玥綰正在房中攥着繡帕緊張地等着。
嗖的一道破風聲。
一道黑影就到了她的面前。
她喜出望外,「事成了?」
「成了一半。」
「什麼叫成了一半?你沒能殺了蘇錦繡?」董玥綰站了起來。
那人只是交出了紫金玉佩,「東西到手後,就被她發現了。」
「所以你就跑了?她就一個女人,你一個大男人的,還搞不定她麼?」不過話說完,董玥綰才想起來,她怕是給忘了,這蘇錦繡可是上過戰場的,這樣的本事,怕是沒那麼好對付的。
故而,剛一說完她就嘖了一聲,「罷了,好歹東西到手了,給我吧。」
說着,她就自顧地拿過了那人手中的紫金玉佩,哼了一聲,「行了,銀兩回頭我會給你送過去的,你走吧,記住,守口如瓶。」
「明白。」那人說完便拱手離去。
董玥綰拿着那枚紫金玉佩哼哼一笑,「蘇錦繡,你以為什麼好事兒都能輪到你麼,這紫金玉佩是你配擁有的麼,你不是喜歡那秦侯爺麼,作甚的見秦侯爺對你無意,就調轉頭跑來勾訕我表哥了,哼,你這樣的女人,真是讓人噁心!看我怎麼整死你!」
原本,要是那人拿了玉佩,又能解決掉蘇錦繡,就再好不過了,不過現在,玉佩到手了,她無非是換個辦法,她也不是沒有做好退一步的打算。
她轉身,讓人準備了紙筆,她連夜寫好了一封信,讓人給送了出去。
然後就拍拍手,將那紫金玉佩藏好就去睡了,這熬了快一晚上了,她也扛不住了。
次日,蘇錦繡如常起床洗漱,香竹問道:「公主今兒個還要出去嗎?」
「嗯,怎麼了?」蘇錦繡還得去容華那邊呢,這容華可是為了她,連仙台山都不回了,她自然得抓住機會,好好地跟容華學本事。
香竹搖搖頭,「沒什麼,只是奴婢好奇,最近這些時日,公主天天出門,是去哪兒?」
說完之後,她又低下了頭,「公主恕罪,奴婢不是故意大膽過問公主的事兒的。」
「瞧你,問都壯着膽兒問了,又來道歉,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多問呢。」蘇錦繡覺得有些好笑。
這香竹啊,人是挺忠心的,就是這膽子還得練一練。
「奴婢……奴婢……」半天,香竹也沒能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好了,別奴婢奴婢的了,我走了,你好好待着。」說着,蘇錦繡就出門去了。
香竹還沒來得及說一聲「公主慢走」,就已經不見了蘇錦繡的身影。
蘇錦繡來了容華府上,見這楚玉寒又在這,也是很無語了,於是走過去,還是那麼不情願地說喊了一聲:「師叔。」
楚玉寒笑了笑,「乖,小師侄女。」
蘇錦繡偷偷白了他一眼,她來這容華府上已有十幾日,這楚玉寒竟也天天在這兒,美其名曰看望師兄,可她倒覺得,這楚玉寒就是為了來聽她喊一聲「師叔」,圖個痛快。
要不然,怎的,每日她叫完「師叔」後,這楚玉寒就乖乖地退避三舍,也不打擾她跟着容華學醫?
若真是來看望容華的,至於每天都來麼?
且為了避開這楚玉寒,她早也來過,晚也來過,卻都能碰到楚玉寒,可見這楚玉寒每次來,在這待了有多久,他都沒有別的事兒要做的麼?楚家少主都這麼輕鬆的麼?
「今兒個怎的有些心不在焉?」容華看着蘇錦繡,問道。
蘇錦繡回頭看了一門口一眼,「師父,你這師弟這麼閒麼?作何整日都在你這兒,便是真的閒,他來師父你這兒,又不學醫術,不還是一樣無聊麼?」
容華搖搖頭,「這玉寒的心思為師向來摸不透。」
「罷了,是徒兒錯了,徒兒不該心不在焉,由得旁人擾了心思,師父,我們繼續吧,你看徒兒這一針如何?」
「你這左手的靈敏度還是差了些,需要勤加練習。」
楚玉寒一個人在容華的院子裏坐着喝茶,看上去可一點也不像是無聊的樣子,那嘴角始終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倒是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拱手道:「少主,屬下有事要稟。」
「說。」楚玉寒放下茶杯,瞧着他。
「這是江南那邊飛鴿傳書回來的,請少主過目。」那人拿出一張紙條交到了楚玉寒手中。
楚玉寒接過紙條,看了一眼,隨即眉頭一擰,沒了笑意,「讓李澈去查,仔仔細細地查,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怕是嫌命太長!」
說着,他不由地按住身上的傷口,眸光深沉似海,「順便提醒李澈一聲,我覺得,這兩伙人,怕是一家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錦繡醫妃》,微信關注「熱度網文 或者 rdww444」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