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我有些惱怒了。
那個被我從心裏試圖分裂出來幫我進行推理演算的另一個自己,居然對我這個本體有着極深的嘲諷,可能「她」確實也是我性格里的一部分,是因為單獨拿出來,才會顯得那麼特別。不可否認,她表現出來的感覺正是我所羨慕的,無懼於拘束,不會自己把自己困在善惡的界定里,直言表達自己的愛恨感受。
但她過於囂張,卻也是我很反感的。可她的「囂張」正是因為我性格一部分使然,所以也讓我自己對於自己的性格里隱藏起來的那些充滿了恐懼。
我害怕我在無意間也會表現得如同「她」一樣,而不自知。
「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嗎?上一次糜家的事情,你們費盡心思想要解開真相,不冤枉一個無辜的人,也不放過一個害人的人,但是結果呢,人心難測,那位......不還是因為沒有直接證據指控他有罪,就這樣放過了嗎?」「她」不屑地說,「如果儒簡大人真的幫助了衛君,以巫蠱之禍的罪名陷害儒衛,繼而除掉了儒衛一家這個讓衛君忌憚的勢力。這一次事件,便是當時受害的人對儒簡大人的報復,你抓住了這一次事件的幕後真兇又如何,還不是等同於縱容了儒簡大人對於儒衛的傷害嗎?」
這世上對對錯錯是是非非實難界定。
「我只想阻止更多悲劇的發生。」我說。
「可是你阻止不了之前悲劇的發生,有些悲劇已經發生了,在受害的人心裏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使他們為之瘋狂,變成了惡鬼。終其一生都在為了報仇而活着,他們呢?誰來阻止他們的悲劇。」「她」突然冒出來的想法,驚出了我的冷汗。
「她」卻在笑,「我心裏想什麼,不就是你心裏想了什麼嗎?只不過你要當個正義的好人,不敢說。但是你仔細想想,你害怕的到底是我,還是你心裏想要隱藏起來的憤怒呢。如果你繼續裝作無所謂,早晚有一天,你會被這些憤怒反噬的。」
「夠了......」我希望「她」是來幫助我解決案件的,卻不想她還是亂了我的心情。
看到蕭珏從屋子裏探出頭來,「她」消失在了一旁。
「有什麼發現嗎?」我問。
「你來。」蕭珏說,「儒閶的屍體上有些東西,得讓你來看看。」
儒閶的屍體上發現了些東西?
我一肚子好奇,跟着蕭珏進到了屋子裏。
只見......
頓時一陣噁心,頭髮都快被這慘絕人寰的一幕驚得豎起來了。
儒閶......「怎、怎麼會這個樣子......」
「我進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蕭珏說。
儒閶的屍體,被吊在屋子裏,兩手兩腳呈大字型打開,遭開膛破肚之刑......腸子被從身體裏拉出來,拖了一地......死狀何止一個慘。
「他這......也是被野獸襲擊的?」我覺得野獸......也太......血腥了吧。
「很顯然不是。」蕭珏走到儒閶的屍體旁,向我解釋說,「你看他手腳綁着的繩結,就知道這不是野獸乾的了。」
聽到這話,我才捂着口鼻上前確認,繩結綁得很好,確實不是野獸能夠做得了的。
「是人?」
「應該是人。」蕭珏很肯定的說,「只不過,雖然繩結是人綁的,但是他身上的傷口......」
蕭珏示意我從死者儒閶身後去看,只看到儒閶背部三道明顯爪痕......
「又是,爪痕?」這爪痕深刻清晰,我問他,「有沒有可能,是某種特殊的兇器造成的?」
「可能性很小,你還記得之前我們在儒簡大人家裏看到過的那些痕跡嗎?還有外面那具屍體,他們身上都留有類似的爪痕,深度一致,傷口形成的角度一致,但是有一點不一樣。」
「是距離?」我看出來。
「對。」蕭珏說。
如果是特定的兇器,那麼爪痕留下的一道一道之間,距離應該是相同的。我剛才仔細看過了外面的那具屍體,然後再看到儒閶的屍體時,自然看得出來,儒閶屍體上留下的四道爪痕,第三道和第四道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