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一筆閣 www.yibige.com」
我像是突然間喪失了信心一樣,感覺這個案子很難進行下去了,眼下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場難以結束的考驗。我沒把握在這樣的條件下,還能夠準確無誤的推理出一切……越想,便越覺得……我是不是遇到瓶頸了。
仗着左右無人,我也是在耍賴撒潑。
「案子沒法查了……所有的路都堵死了……線索,線索怎麼辦,怎麼辦呀……」
「沒事,沒事。我們慢慢找,慢慢找……」蕭珏手下的動作很輕,既能夠讓我知道,他在安慰我,又不會讓我感覺到壓力。即使我反反覆覆一直在叨念,他也並沒有因此而覺得我煩,還在不停紓解我此時的心理負擔。
他很清楚,我是因為前所未有的壓力,一下子有些崩潰了而已。
「怎麼找啊。」我突然抬起頭來,甚至能感覺到,我的舉動讓蕭珏嚇了一跳。
「嗯……」他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先從這府里的人着手調查,至少,我們得先弄清楚,為什麼邑閶會帶着塗殊從這裏跑出去……」
我的眼珠子打了個轉兒,蕭珏的提議符合邏輯啊。
雖然現在,玉若夫人那裏什麼線索都沒有為我們提供,但並不意味着我們想要在這裏找到線索就不可能。邑閶和塗殊兩個大活人,都在這個院子裏生活了那麼久,肯定和這裏的人多多少少有過接觸。先去了解其他人對於他們的看法,弄清楚塗殊為什麼會被懷疑是殺害了弗尹大人的兇手,邑閶又是如何帶着塗殊從這裏跑掉的……不就能夠知道,這兩個人在整個案子裏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嗎。
「……雖然,儲存屍體的條件會難免簡陋一些,在現在這樣的天下環境下,耽誤了幾日驗屍的工作,屍體一旦**,會不大容易找到留在屍體表面上的證據。但也並不是什麼都沒辦法確認的,現在不能見到屍體,但可以根據這個府里的人對於當時這件事發生時的猜測,來進行簡單的推測。」蕭珏暗示我說,「你想啊,弗尹大人在自己的府邸里遇害,又像麗夫人告訴你的那樣,他在被殺後,衣服被人扒去,赤身**的拋屍在花園裏。兇手的目的是什麼呢?為什麼他要扒掉弗尹大人的衣服,又什麼要在扒掉他的衣服以後,把他的屍體扔在花園裏呢……霍汐,你擅長分析人的心思,這些你應該比我更加容易想到答案不是嗎。」
「可是我……」我想不到該如何解釋自己突如其來感覺到無比壓力,然後一下子逼得自己崩潰的理由。沒有原因,就好像……每個女人都註定會有那麼幾次無理取鬧胡攪蠻纏的時候,會毫無原因的心情變差壓力變大,然後明明能夠保持理智,卻還是被肆意的情緒影響了所有。
「你做得到的。」他告訴我。
我抿抿嘴,心口處好像在涌動着一些炙熱的情感。「你就這麼相信我嗎。」
「嗯。」蕭珏點頭,很鄭重的回答了我。
「難道,你剛剛就沒有懷疑過……我可能真的沒辦法繼續查……」我對自己都深表懷疑的時候,我甚至沒辦法確定我是不是還能夠穩下來,繼續追查線索的時候,我撒潑耍賴,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想要證明什麼。
總不可能是想要證明,我真的江郎才盡,我真的沒辦法再繼續追查下去了吧。
「沒有。」蕭珏捧起我的手,低頭何了一口熱氣。對於我經常手涼的事情,早已習以為常,他不為所動地說,「我知道,你很想幫塗殊和邑閶,所以現在,即使面對那麼多的難題,即使看起來我們已經無路可走的時候,你並沒有想要放棄。」
他說完,抬起頭看着我。
我凝望着他,有那麼片刻的失神,我在想我是誰,可我最終,在他的眼睛裏找到了我自己。就算有時候,我會因為一時的情緒感到崩潰無助,我會忘記我到底是誰,但是他記得,他比我……還要了解我自己。
在他身邊,我永遠都不會弄丟了我自己。
一感動,我便撲了上去,趴在蕭珏的肩膀上,頓時就覺得呀……此生無憾了。
「好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等下毓兒過來,要是看到你這副樣子,你可莫要再怪他笑你反倒像是妹妹了。」蕭珏的語氣里,聽得出那萬般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