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迷了那麼久?」這昏迷的時間的確有點太久了。筆神閣 bishenge.com「就是因為落水着涼?」
「......當時從城裏請來醫官是這麼說的。我大嫂活着的時候,是懂一些藥草的,不過田良被抱回來以後,燒得特別厲害,兩天了,還沒好,一直沒有意識。就讓當時那位老村長,去城裏請的鐘離家的醫官過來給看的,醫官也檢查不出來什麼,就說是在冷水裏泡的久了,寒氣入體,可能也是嚇到了。所以就一直那麼靠藥吊着......」
「嚇到?因為什麼嚇到?」
田良的二叔臉色很難看,「這我們也不知道啊,興許是落水的時候嚇到的吧,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反正就是燒的挺厲害的,連醫官都說了,這孩子怕是救不活了。但我兄嫂不願意放棄,就一直養着,誰知道養了十幾天之後竟然真的讓他們給養活了......要不是這樣的話,這如今,也就沒有那麼多的事兒了。」
他現在還沒想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兒了,還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應該怪他大哥把田良救活了。從來就沒想過,他大哥大嫂其實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只不過因為他們的貪心,強行在兄嫂死後,霸佔了原本應該留給田良的一切,才導致他們每一日都覺得備受田良的威脅。
「那麼之後,田良是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了嗎?」從這兒開始,其實已經不太重要了,純粹是我好奇,這一切都是從他落水失憶開始,要不然他這命也不會這麼慘了。
「應該是不記得了吧。」田良的二叔沒有留意過,「我大哥以前考慮過這些,想着誰家丟了孩子都得着急,就帶着田良到上游去找過,挨家挨家的問,看看誰家丟了孩子的。可是找了那麼久也沒有人說自家丟了孩子的,田良自己也不記得為什麼他會掉進水裏,沒辦法,就只能這樣了......」
「也不是吧。」可田良的二嬸對于田良二叔的話卻有所質疑。
「怎麼說?」我問她。
「那小子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我覺得,他偶爾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一次啊,他爹從山裏帶了只野兔子回來,活得,他就養着。偏偏我那會兒剛有了身孕,家裏沒吃的,我就讓他二叔把那兔子宰了。他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當時他那個眼神啊......哎呀,別提了,真的是我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害怕。」她說,「真是太嚇人了,我從沒見過哪個孩子能露出那樣的眼神,他看着地上的血,當時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她一邊說,一邊還拍了拍田良二叔,試圖提醒他。
「噢,對,那件事我也記得。當時那小子把我都給嚇着了,他那架勢,要不是有他爹攔着,說不定他就想把我們都給殺了呢。真是,太兇狠了。」
按照他們的說法,田良的性格里似乎是有兇狠一面的。
可是一個孩子,為什麼會有他們說的那麼嚇人的一面呢?
「我們倆後來還說呢,也不知道他是看見什麼了,但是當時我感覺他那個反應啊,絕對不只是因為一隻兔子。說不定,這小子曾經看到他親爹親娘殺人,所以他就......」
「你們懷疑,他當時受到刺激,就已經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他們想表達的是一個什麼意思。
「這也不好說,誰知道他那會兒到底想到了什麼,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或者,他哪怕只想到了一點點,這孩子都絕對不能留在身邊的!」田良二叔說,「要不是因為看到了這孩子有那麼狠的一面,他爹娘剛死,我也不會把他趕出去啊。誰知道他會不會對我兒子不利呢。」
說起來,田良和小夏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田良自小落水被他養父養母救起,昏迷多日九死一生,醒來卻忘了以前的所有事。養父養母對他好,照顧他,可是沒有幾年就相繼去世了,遇上這麼個二叔二嬸,強佔了他養父留給他的一切,逼得他被迫離開家。
小夏的生父是被人殺死的,她輾轉跟着養父母來到這裏尋找殺父仇人,養父母過世,她被村子裏的人視為不貞,與多人曖昧,還被人扒光衣服推下河水。幸好是雲青救了她,幫她安葬了養父母,她一直在尋找自己的養父母,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找到什麼確切的證據,卻因此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只是為了陷害雲
第一千零一十二話 我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