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酒水?」
聽了毓兒的話之後,我心裏似乎更加疑惑了。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季淵從進到這裏開始,唯一碰過的東西就是那杯子裏的酒水......
我從他手裏接過杯子,聞了聞,又嘗了一點點,的確是普通的酒水,除了酒水的味道以外根本沒有其他的味道。
在鍾離瑾的注視下,我把杯子放回到了桌面上。
閉上眼睛,讓時間倒回到季淵走進來之前的那一瞬間......
他原就是要來這裏找季桑的,他知道季桑今日在這裏宴請朋友,到了半路,他聽聞去送消息的回覆說,昌和君的人找上了季桑,再問起昌和君今日的行蹤,不難問道昌和君晌午便讓人圍了青蕪台。季淵自然想到可能是出了什麼問題,季桑平日裏沒個正事要做,整日與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能夠與青蕪台那樣的地方有所聯繫不為怪,季淵命人加快速度趕到了這裏,就是為了搭救季桑的。
他阻止我們向季桑問話,聽起來是在訓斥季桑,其實也是在季桑撇清干係。
他們兄弟間的關係好像真的不錯。
哥哥來救弟弟,弟弟在哥哥遇害後哭得幾次昏厥過去......而且以季淵進門的路線,我們正好站在門口的位置,所以季淵從我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與我們相距僅僅一步之遙,當時我與他相互打量,我留意到了他身上從上到下的一切細節,可是並未發現有任何疑點。他繞過我們就徑自走到季桑面前了,季桑起身讓座,季淵坐在了季桑的位置上......
他在我們爭辯的時候,臉色也是正常的,可能是多說了幾句話或者趕來的路上有些着急,所以他感覺到了口渴下意識去尋找季桑的杯子,想要喝口酒水潤喉。
但是在他進來之前,季桑發火,將自己的杯子摔了出去。
當時季淵什麼都沒有說,是季桑看到他去找杯子的動作,反應過來他是想要做什麼,便示意身邊的人又拿了個杯子過來,還是親自給季淵盛的酒水......
似乎是在季淵喝下酒水後不久,他就開始出現和少楚在自燃之前一樣的反應。
杯子裏的酒水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而且就算季桑想要害季淵,他也不可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公然下毒。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你沒事吧?這是怎麼弄的?」毓兒問。
我抬起頭,發現他這話並不是同我說的,而是看向了鍾離瑾,我才順着他的視線向鍾離瑾看過去,只見鍾離瑾側臉還有脖子一側都出現了紅腫的反應,紅腫的面積並不大,像是過敏了。
「沒事。」鍾離瑾伸手去遮掩,卻也露出手臂的一片紅腫,他解釋說,「到了時候就是常常會弄成這樣。」
這個時候?
「你這是花粉過敏?」我上去確認了一下,因為他提到的這個時候讓我想到了只有現在才有的東西。
「也不知是什麼,醫官檢查過也找不出原因,似乎是近幾年才開始的。因為大多時候是接觸到花草,才會起,所以平時我都是避着這些的。」鍾離瑾說,現在這個年代還沒有花粉過敏一說,他們只是知道自己碰到了什麼就會起這樣的症狀,所以儘量避免碰到才是唯一克制的法子。
「應該是花粉過敏。」我說,「千萬別撓,回去後用清水洗過之後,上些藥。」
「現在這季節,離花開還有些時候吧。」毓兒說。他不記得一路上過來,他們碰到了花花草草,所以對鍾離瑾為何會起過敏反應表示了疑惑。
是啊,現在這個季節,也還差幾天方才到開花的時候。這酒肆和兩日昌和君帶我去過的各種地方又不同,也沒有特意催開的花朵沖雅興......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卻發現酒肆外面的一棵桃樹已經開了花的,正好有風,從外面吹進來。
「應該是那桃樹的花粉吧......」花粉?說完,我自己就定住了一般,花?對啊,我差一點忘了......「剛才季淵落座的時候,從外面跑進來了一個小女孩,提着個小籃子,向我們送上一枝花,她先遞給的我,我沒有接,然後她才跑到季淵面前......」
「覃晤,帶人去找找。」昌和君說。
「是。」覃晤得了令走到門外,點了幾個人,「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