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蔡渡口,一條由四道鐵索串連一百多艘船隻組成的浮橋已經露出雛形。
後期只需在船隻與船隻之間鋪上木板,然後用鐵釘固定,浮橋就建成了。
為了激勵羽林衛的將士,袁否也是卸掉甲冑,身先士卒跳進冰冷的河水裏忙活,直到浮橋已初步建成,袁否才在袁福的再三勸說下上岸。
小若榴拿毛巾替袁否擦去身上的水漬,看到左肋下包裹傷口的紗布上又滲出了血跡,馬上心疼得不行,拿小手輕輕揉着傷口周圍的肌膚,柔聲問道:「公子,疼麼?」
「本來挺疼的,不過現在卻是不痛了。」袁否沖小若榴眨了眨眼睛,笑道,「對於公子來說,若榴的關心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止痛藥了。」
「公子。」小若榴的小臉一下就紅了,神色之間卻儘是歡愉之色,天哪,小若榴真是越來越喜歡現在的公子了,雖然以前的公子她也很喜歡,可是相比之下,她還是更喜歡現在的公子,因為現在的公子,更加的平易近人。
袁否掂了掂若榴的俏鼻,又問袁福道:「福伯,父皇的鑾駕還沒有到麼?」
「還沒有。」袁福搖搖頭,又道,「陛下可是把整個皇宮都搬來了,帶着那麼多的傢伙什又怎麼走得快?天黑之前能夠到就不錯了。」
話音方落,南門敵樓上忽然響起號角聲。
下蔡縣城是小城,只有南北兩座城門,官道從南門入城,出北門就是埠頭,連接着北岸的渡口,這是沿河數十里最大的水陸碼頭。
「難道是父皇鑾駕到了?」袁否說道。
然而,袁否話還沒說完,緊接着就又響起了第二聲號角。
號角一響,是己方的軍隊到達了,號角二響,則是敵至!
「敵軍至!」袁否頓時臉色大變,來不及披甲甚至都來不及穿襪和靴子,光着雙腳就急匆匆的往南門方向跑。
等到袁否氣喘吁吁爬上南門城頭,便看到無數江東騎兵將南門堵了個水泄不通,袁否目測了一下,少說也有兩千騎兵。
羽林衛在兵力上並不佔優。
當先一員武將,身材長大,容貌俊偉,背上插着一對短戟,短戟的月牙刃在斜陽的照耀下反射出陣陣寒芒,令人心悸。
武將胯下騎一匹黃驃,手持一杆銀槍,腰間還挎着寶雕弓。
「城裏的人聽着!」武將以銀槍遙指城頭,厲聲大喝道,「某乃東萊太史慈是也,奉某家主公軍令前來取下蔡,某並不想大開殺戒,只要你們在一刻鐘的時間之內開門納降,某可以保證不殺你們,否則的話,哼哼。」
最後這兩聲冷笑,卻是殺機凜然。
「太史慈?!」袁否聞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許褚的虎威他已經領教過了,卻不想今天又要面對太史慈。
尼妹的還有比這更倒霉的嗎?剛穿越過來就要連續面對這樣的猛人?
太史慈的武藝相比許褚或許稍有不如,但也絕對堪稱是三國時期的一流猛將了,尤其太史慈猿臂善射、弦不虛發,單就射術而論,三國時期那麼多的猛將,恐怕也就呂布、黃忠以及趙雲廖廖數人能夠與太史慈相提並論了。
面對太史慈,躲在城牆上都不安全了。
袁否再看看下蔡的城防,城牆高度不過丈許,也就是三米多,還沒有護城河,江東軍就是靠着搭人梯都能夠打進來。
單純的守城絕對守不住!
袁否正發愁怎麼守城時,有人卻按捺不住了。
「公子,某去殺了這廝!」袁否身後響起一個聲音,急回頭看時,卻發現是羽林衛兩個司馬中的一個,趙鐵柱。
「鐵柱回來!」袁否趕緊喝止。
趙鐵柱不知道太史慈的厲害,袁否卻是知道的,想趙鐵柱在歷史上藉藉無名,又怎可能是凶名昭著的太史慈的對手?
可趙鐵柱卻根本就沒理袁否。
說到底,袁否在軍中的威信還是不夠,單只是一次領兵出城反擊並且獲勝,還不足以震懾像鐵趙柱這樣的悍將,袁否要想鎮住趙鐵柱這樣的悍將,要還需要更多勝利,他需要率領羽林衛不斷的獲得勝利。
城門打開,趙鐵柱單槍匹馬衝出城外。
事到如今,袁否也沒有別的補救辦法,只能親自給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