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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蟾笑着道:「咱們又並不打算大肆操辦,不會影響皇宮諸衙門正常運轉的。」
徐青衣拽了拽他的手,「我說的是皇上……雖然你和皇上關係極好,但這種事情還是逾越了吧?」
「沒事的。皇上才不會計較這些。」白玉蟾很是篤定地說道。
從雷州無量觀相識到現在共計十餘年時間,趙洞庭了解他,他也同樣了解趙洞庭。
皇上從來都不是那般拘於舊俗的人。
只不過徐青衣出生民間,心裏邊難免還是沒底,道:「你還是先去問問皇上的意思吧……」
「好。」
白玉蟾覺得這也沒什麼,便點頭答應。然後拽着有些嬌羞的徐青衣向御書房方向去。
他在皇宮裏面還是有些特權的,可以隨時都前去覲見趙洞庭。這樣的特權,整個朝廷里擁有的人並不多。
如果單從官階上來論,和白玉蟾「天文台少卿」官階相等的官員里,貌似也就他有這樣的特權。
持着令牌直到御書房外邊,白玉蟾對守在門口的兩個太監問道:「兩位公公,皇上可在御書房?」
兩個太監的年歲都不算小。
應該說現在皇宮裏的太監年齡普遍偏大,很少有在二十歲以下的。因為新政以後,趙洞庭便廢除了淨身入宮的制度。
只那些沒有去處的太監,才留在皇宮裏沿用到現在。
「白少卿。」
兩太監都對白玉蟾笑眯眯,隨即左側太監點頭低聲道:「在的。」
白玉蟾便又道:「那煩請公公代為通傳,說白玉蟾攜徐青衣求見。」
左側太監道:「奴婢這就給您去通報。」
白玉蟾點點頭,「有勞公公了。」
這太監便輕輕打開門,走到裏面去。
趙洞庭的御書房並非是指單獨的房間,其實很大,是整座宮殿。
這太監沒走進趙洞庭辦公的裏屋,只在外邊大堂里駐足,然後對着裏面的張破虜招了招手。
平時有人求見,基本上都是這麼做的。整個過程可以說是靜悄悄,這全然是怕打擾到趙洞庭處理國事。
張破虜很快走出來,從這太監嘴裏得知白玉蟾求見的事。又走到趙洞庭旁邊,低聲跟趙洞庭說這事。
這也是小黃門在宮中吃香的因素之一。
要是不是白玉蟾來求見,而換成某個張破虜看不順眼也不怕得罪的傢伙,作為小黃門的他完全可以將覲見者晾在外面。
就算那傢伙最後向趙洞庭告狀都沒有用。
因為張破虜完全可以解釋說,看着皇上正專心致志,所以不敢打擾皇上。
只要趙洞庭不責怪張破虜,那誰都沒辦法說張破虜什麼。難道,你覺得自己的事情,比皇上正處理的國事還要大?
當然,這樣的事情暫且還沒有發生過。
趙洞庭聽到是白玉蟾和徐青衣聯袂來見,抬起頭,不自禁露出笑容來,嘀咕道:「難道是這麼快就要動真格的了?」
然後對張破虜道:「宣吧!」
張破虜走到外邊,讓那太監將兩人宣進來。
「行了。別裝模作樣了。」
白玉蟾和徐青衣很快出現在御書房裏,到趙洞庭面前,剛要給趙洞庭行禮就被趙洞庭給攔住。
他對着白玉蟾擺擺手,在徐青衣的詫異眼神中又態度頗為溫和的對徐青衣說:「你也不用多禮。」
白玉蟾訕訕笑兩聲。
徐青衣有些發愣。趙洞庭對白玉蟾這般親密不見外的態度讓她明白,皇上和玉蟾之間的關係絕對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更好。
趙洞庭眼尖,瞧見白玉蟾拽着徐青衣的手,以揶揄的眼神看着白玉蟾,笑問:「突然來見朕,莫不是來請朕喝喜酒的?」
這下便連劉公公和張破虜兩人也豎起了耳朵。因為他們兩個和白玉蟾也是頗為熟悉的。
徐青衣俏臉微紅。
白玉蟾則是有些害臊道:「我和青衣打算在兩個月後成婚,想在宮裏舉辦婚禮,請皇上恩准。」
趙洞庭聞言皺了皺眉,隨即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