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苟且逃生做出的努力而已。
他不想死,一都不想死。但是,不管是面對周易還是面對尼德霍格,他的行為都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他只能以這種方式來為自己稍作掙扎,看看能不能再有一些更多的希望。
然而,希望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會存在於他的身上。
「我做出怎麼樣的決定不需要你操心。芬里爾,帶我過去。我會給你一個痛快,否則!你就給我在這裏安息吧。」
從嗓子眼裏發出了陰狠狠的咆哮,但是直到最後,芬里爾都沒有勇氣對周易做出什麼。他只能低垂着自己的腦袋,如同行走於窮途末路一樣,蹣跚着向着世界樹的根系走了過去。
而看着芬里爾的這般模樣,跟上去的周易只是在心中冷笑不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要知道,人的命運是自己選擇的結果。既然當初你做出了那種選擇,那麼你就要為這種選擇而付出代價。
近在咫尺的目標,對於兩個人的腳程來自然不會耗費太多的時間。很快,周易就來到了那些根系的面前。
此時,這些籠罩在黑暗中的巨大根系已經沒有了所謂的生命力。在這些黑暗力量的吞噬中,它們早已經枯萎,變成了如同岩石沙土一般的質地。稍稍用手一觸及,就有面積巨大的部分隨着這輕微的碰觸而脫落下來,變成洋洋灑灑的灰塵。
而看着那如同無數交疊的山巒般,巨大到不可思議的根系。周易只是嘆息着,了一句。
「即便是這樣神奇的存在也經受不住你的破壞嗎?滅霸。看樣子,離你復甦的時間已經差不多接近了。」
「不是接近了,而是就在眼前!」
驟然響起的風暴般的嘶吼伴隨着滾燙的洪流突然出現在了那一片黑暗之中,炎魔之王蘇爾特爾就這樣帶着洶湧如同海嘯般的火焰從一個陰暗的洞穴中緩緩地走了出來。他一邊用自己赤紅如同熔岩般的眼睛緊盯着站在那裏的周易,一邊從嗓子眼裏發出最為惡劣的笑聲。
「真是奇怪啊,凡人的英雄。那個青睞你的女武神呢?我所最珍視的布倫希爾德呢?她怎麼不在你的身邊?是不是你被拋棄了,哈哈!真是一個可悲的消息。」
「怎麼,曾經的炎魔之王現在都需要靠着這種自我安慰的方式來紓解自己內心的苦悶了嗎?」面對着蘇爾特爾的嘲笑,周易無動於衷。甚至用更為精闢的話語反嘲了回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的確很可悲。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蘇爾特爾先生長成這幅模樣也不是他的錯誤。有些事情的確不能強求。」
論起鬥嘴,蘇爾特爾這個生活在蠻荒世紀的傢伙怎麼能跟周易這種現代人比較。他很快就理屈詞窮,並且陷入了惱羞成怒的境地。
「真是夠了,你只會使用這口舌之利嗎?很快,當我把暮光之劍刺進你的那張巧言如簧的嘴巴里的時候,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還能現在這樣,這麼能會道!」
「我要澄清兩,不,應該是三!」
看着已經勃然大怒,抽出了自己腰間寶劍的蘇爾特爾。周易嘿嘿一笑,就豎起了三根手指。
「第一,這個可笑的話題是你引起來的,炎魔之王!鬥嘴鬥不過我就只能用這種野蠻的方式來掙回一顏面嗎?真的,你的肚量的可鄙可憐。」
「第二,我是來找滅霸,也就是尼德霍格的。你擅自的闖到我面前,對着我了這麼多大言不慚的話,反倒是我能言會道。你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而第三!」
到這裏,這個被陰冷和迷霧所籠罩的世界的天空上陡然生出了無限光明。一輪炙熱的光芒如同升起的太陽一樣從天空中劃出一道明亮的軌跡,把光明和炙熱帶到了這個世界之上。
迷霧、陰冷甚至那可怖的黑暗都開始消退了下去,只留下光芒,映照的這個世界都開始變得通明起來。而周易就這樣握住了自己眼前那如同太陽般輝煌的神槍,讓自己的身上也陡然綻放出最為刺眼的光明。
「是什麼讓你覺得,你能成為我的對手,阻攔在我的面前的?蘇爾特爾,你太自大了。你根本不知道,你所面對的是什麼!所以,迎接你的毀滅吧。蠢貨!」
大地之上突然出現了一輪巨大的太陽,無盡的光和無窮的熱瞬間就吞沒了周圍的一切。金光、烈火如同真正的汪洋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