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納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他是在為了這些人的利益來考慮的,為什麼到頭來他卻遭到了這些人的背棄?
是立場問題嗎?還是原則問題?他來不及進行一個細緻的思考,因為這個時候,羅迪已經是以一副勝利者的姿勢發號施令了起來。
「很高興看到各位做出這樣的抉擇,因為這告訴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我們無愧於自己的軍人身份,無愧於自己肩膀上的肩章。也許有些人不會明白我們所作出的決定,但是我想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說到這裏,羅迪看了一眼失神落魄的班納,就再度繼續了起來。
「現在,我開始宣佈下一步行動的詳細步驟。現在是凌晨三點,我們原地修正七個小時,十點鐘向目標城市出發,爭取在天黑之前達到城市外圍。動作不一定要快,但是卻一定要足夠的隱秘。各位都是精英,所以我相信各位的能力。目標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安全而且隱秘地潛入到城市外圍,然後在天黑時準時趁虛而入,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只要最短的時間內擊潰敵人的主力,那麼我們就有很大的把握拿下這個城市。為我們整個計劃奠定一個完美的開局。不知道各位有沒有信心?」
「有,長官。」羅迪着來自軍隊的一套對於這些特工精英來說還是非常受用的,所以立刻,他就得到了這些人整齊劃一的回答。而這樣的回答聽在班納的耳朵里,卻是讓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威信已經是隨着這些特工的回答而丟的差不多了。失去了這些特工的支持,他指揮官的地位已然是變得名存實亡了起來。甚至說在這些特工們的眼裏,羅迪的命令恐怕都會比自己的話來的更有分量一些。
這可以看作是一種權力上的架空,一種另類的兵變。如果換做一個權力欲過甚的人站在班納現在的立場上的話,他肯定是會拼死相爭的。但是班納並不在乎這點權力,他更在乎的是其他的事情,所以當下,他就對着羅迪這樣說道。
「你到底打算怎麼做。就這麼看着他們衝上去,然後看着他們像是衝上岸的沙丁魚一樣一個一個地倒在沙灘上。羅迪,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根本就是在拿他們的生命去換自己的功勳!他們不是你的籌碼,他們只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場戰爭幾乎都是這個樣子的。班納,你太婦人之仁了,按照你的想法,你根本就幫不了任何人,你的所作所為最多也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你自己而已。除此之外,這對於所有的一切沒有任何的幫助。」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是懶得繼續和班納做口舌之爭的羅迪直接就指出了他所認為的,班納的問題所在。而面對他這樣指責,班納立刻就是憤慨地,指着他的鼻子叫罵了起來。
「你說我是自我滿足?那麼你這是什麼,你不過是拿他們的生命當做自己建功立業的籌碼而已,相比之下,你難道就很高尚了嗎?」
「我認為我比你高尚,因為你所謂的建功立業是我和那些人一起努力的結果。我不會像你這樣顧首顧尾,無所作為。我會親自帶着他們,去完成我們的使命!」
敲了敲自己臉上的鋼鐵面具,羅迪就直接把面罩合了下來。他不想在和班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爭辯什麼了,所以他這個時候只是以公事公辦的語氣對着班納說道。
「好了,指揮官閣下。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我們現在應該可以行動了吧。你怎麼做,那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我想,你最好不要阻止我們的行動。這是大家的決定,你應該清楚,你阻止不了我們的。」
班納當然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阻止他們,但是他也不可能在這裏干坐着,什麼都不干。那樣他就真的成為沽名釣譽,只顧自己心理滿足的傢伙了。為了不被人看成那樣的傢伙,也為了防止一些意外事態的發生。在這個時候,他只能壓下自己心裏不情願的想法。一字一句地對着羅迪說道。
「我會和你們一起過去的。如果事態超出了你的控制,我會接管一些,帶着他們撤離回來的。」
「隨便你,如果你覺得你能做到這一點的話。」
完全地忽視掉了班納的意見,羅迪就把自己的視線放在了自己其他的那些同伴的身上。他心裏很清楚,如果按照最壞的方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