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這有什麼好笑的嗎?」
在自己最為自豪的身份上被人這麼嘲笑,這個叫做約翰文斯的摩根家後裔幾乎是立刻就要爆發出來。 .更新最快不過也不知道是因為涵養還是因為忌憚。他最終也沒有真的爆發出來。而是壓着着嗓子對着他問出了這個問題。
而面對着這樣的一個問題,史密斯.周只是不緊不慢地端起了酒杯,慢慢地品嘗了一口號稱是波爾多地區最好的紅酒之後,才露出了一個森然的笑容,對着他不屑地道。
「成天的把一個已經死了的傢伙的名字掛在自己的頭上,然後還引以為傲地拿出來炫耀,這難道不可笑嗎?」
「周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忍不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約翰文斯開始咬起了牙來。「你在評論的人是我的祖父。你是在污衊他一生的功績!」
「我污衊他了嗎?」挑了挑手指,史密斯.周回答的漫不經心,滿不在乎。「好像從一開始我就只了一個實話而已。那就是j.p摩根已經死了。怎麼,我戳到了你的痛處了嗎?讓你想起來你們的家族早已經輝煌不再,跌落谷底。一輩子都只能靠一個死人的名字苟延殘喘的現實了嗎?」
「真是抱歉,我不怎麼會安慰人。如果我的這些話傷害到了你的話,就請你忍一忍吧。忍一忍就過去了。這不是你們家族這一百年來已經習慣了的事情嗎?」
嘲諷,毫不留情的諷刺。史密斯.周的言語就像是鋼刀一樣刮開了約翰文斯艱難維繫了一生的驕傲,把他內心裏最痛苦也最無力的真實給直接地剜了出來。
沒錯,有一個傑出的讓人讚嘆的祖先的確是一件非常讓人自豪的事情。但是,如果你根本沒有能繼承自己先祖的能力,甚至連他們留下的基業都沒能保住。那麼你作為一個掛着同樣姓氏的後代,顯然是不合格的。
不管摩根家族的人想要怎麼解釋,他們都不能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摩根家族已經是從一個主人淪落到了一個客人。甚至還是一個不怎麼受待見的客人的地步。如果不是有着j.p摩根的名頭護佑着他們,他們甚至都不可能在現在的摩根財團中擁有什麼話語權。尤其是在摩根分成了大摩和摩之後,他們的權利更是一落千丈。
也許這些年還會有人記得摩根的名字、但是如果他們在這麼不爭氣下去的話,那麼再過十年、二十年,那些見證過j.p摩根輝煌的人,那些和摩根家族有交情的人都一個個逝去了之後,誰又會在乎摩根到底是誰呢?
這就是約翰文斯最害怕的東西,也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一直以來,掛着j.p摩根孫子之名的他都儘可能地避免這樣的真相暴露在外人的面前。他一直在用最級的財富和奢華掩飾着這一切。儘管這一切對於很多身居上位的人來都不是什麼秘密。但是只要沒有人去揭穿他,他還是可以安心地當一個把腦袋插在沙子裏的鴕鳥的。
但是現在,埋在頭上面的沙子被人撥開了,一直以來最害怕面對的問題也被直接地擺在了他的面前。這讓他實在是一時間有些接受不能。
人在無法接受擺在眼前的現實的時候,往往會做出很多特殊的變化。有人會沉默以對,有人會瘋狂反抗。而像是約翰文斯這樣已經上了年紀的人,則是開始在臉上開啟了染坊,不斷地變起了臉色來。
從紅到白,從白到青,一個又一個的顏色變化,讓他都開始產生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如果是在年輕人的身上,那自然是無傷大雅的。但是如果是出現在他這樣上了年紀的老人身上,那麼就絕對是個嚴重的問題。
根本就不敢遲疑,他就顫抖着自己的手從身上的口袋裏掏出了隨身攜帶的藥丸。而在就着一口酒,拼命地把滿嘴苦澀的藥味都給咽進肚子裏之後。直到他徹底地感覺自己的心跳平復了下來,他才有了回復史密斯.周的勇氣。
「你了這麼多,就是為了羞辱我,羞辱我的家族嗎?你太讓我失望了。史密斯.周先生,這就是你對待一個熱情邀請你的主人所應該做的事情嗎?」
「看在這頓飯吃的還算是滿意的前提下!我就明白地告訴你吧。」
掂了掂手裏的叉子,史密斯.周露出了一種讓約翰文斯看起來就有些畏懼的笑容。作為一個常年混跡於上流圈子的人。他很清楚這個笑容意味着什麼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摩根現狀攻守異位